他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落在罗盘中央。
少倾,一道红影自罗盘内飘出。
霍炎还是虚弱,脸色是白中带青,影子也凝不出实体,他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散,“你这时唤我出来作甚?”
话落,他视线落在丛业身上,表情一顿,忙整了整凌乱的衣襟,责怪桑启,“让我出来见人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真是失礼。”
丛业好奇看着霍炎瞬间从酒色纨绔变成了矜贵公子。
只是这形象与她想象中的将军差别太大。
霍炎自称历尽千帆,虽有自夸嫌疑,却也不似桑启这样不近女色的,他一眼看出丛业所想,笑道:“夫人,我这叫不拘一格。”
“你能见着我吧?”他又问。
“能。”
霍炎笑容更灿烂,“那就好。”
话落,自己坐在桑启跟丛业对面,侃侃而谈,“既然桑启愿意让我见你,那你们的事差不多成了?”
霍炎以前不算是话多之人,这些年一直藏在罗盘中,孤寂的很,哪怕桑启偶尔放他出来,也都半天不说一句话,霍炎早憋得难受,忍不住喋喋不休。
“夫人,你别看桑启三棍子打不出——”
桑启看他,他闭了嘴,不说粗俗之言,改口,“虽然他不爱开口,人却是最仗义,对兄弟如此,想必对心悦之人更是会倾尽所有,日后他若是有做的不到之处,夫人你一定要与他说清楚,他定然会改。”
霍炎觉得自己为桑启的终身大事也是操碎了心。
“当年啊,桑启每每出门都有掷果盈车之势,那些姑娘家哪个见他都是含羞带怯的,这人却从来都不苟言笑,对谁都一副冷脸,不知冻伤多少女子的心——”
“今日让你出来不是为我的事。”眼看他还有滔滔不绝之势,桑启声音微扬。
霍炎一脸恨铁不成钢,“如今就你的事最重要。”
这人难得老树开花,还不得好好稳住人家姑娘?
“三日后去带你的魂魄。”眼看霍炎还要说,桑启打断他。
霍炎果然住了嘴,随即睁大眼,一张妖冶的脸格外的可笑,“我说桑启啊,你可真不会怜香惜玉,人家才答应你,你就让人家去干活?”
“她还没应我。”
霍炎脸上空白一片,半晌,才说:“你可真是根木头。”
桑启不打算与霍炎说自己的感情事,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