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哭又笑，疯疯癫癫难以用常理度之。
只是他每一次情绪转换时，都会有极为可怕的气息炸裂横扫。
即便他本能的控制这种气息向上冲去，可散发出的余波，还是将萧晟打得口吐鲜血，受伤严重。
萧晟嘴角抽抽。
苦海境的修者，即便只是简单的一缕气息外放，也能杀死无数开元境，乃至锻神境的武者！
下一刻，那残魂突然向前急掠，萧晟连忙跟上。
他们一路往前，渐渐地，这条路周围的石山消失了，只剩一条蔓延向黑暗尽头的青石路。
萧晟咬牙跟在后面，足足奔掠了一个时辰后，残魂的速度才逐渐停下来。
他们来到这条路的尽头，那里伫立着一座，用完整山脉缩小后雕刻出来的石碑。
石碑上只有两个鲜红如血的大字：阳界！
这两个字中有无上锋芒显露，萧晟只是看了一眼便感觉双目剧痛，两行血泪缓缓淌下。
同时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碎开，像被无数把刀子切碎了肉身！
萧晟惨哼着连连后退，直到退出数百丈，才感觉勉强能站立。
他再睁开眼睛时，只朦胧地看见，那道残魂坐在石碑前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萧晟站在原地看着这座并不高大，却极其宏伟的石碑，心中无比震撼。
究竟是什么样的强者，才能抓来整条山脉浓缩到这般大小。
又是什么样的强者，只留下两个淋漓的血字，便带有如此可怕的气机！
嗡嗡~
他胸前的钥匙再次震动，这一次不用灵力催动，钥匙自动散发出紫色光华将他包裹进去。
纵使这种力量帮他抵消了绝大部分的可怕气机，可萧晟走到石碑近前时，还是感觉浑身如刀割，骨头都在嘎吱作响。
他艰难向前看去。
却见石碑下静静盘坐着一个人，其双目紧闭，体内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
而当萧晟再往前走了两步后，血液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震动。
冥冥中，有一种玄妙的感觉，将他与这具尸体联系起来。
那是血脉传承的力量！
萧晟瞳孔巨震，这个死去很多年的人，是他们萧家的先祖！？
蓦地，他想起了一则传言。
大周开国皇帝萧川，晚年神志昏聩近乎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