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白想明白了,他明天一定把宋时雨想要知道的事情打听清楚。
套话什么的,他最拿手了。
一场大火,烧毁了整个玉清昭应宫。
崇德、长春、滋福、会庆、崇徽、天和、承明、延庆八殿毁于一旦。
烧毁了宫殿自然是损失惨重,可最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
当今皇帝景帝赵益祯的受命册宝、皇太子册宝,当今太后的尊号册宝随着玉清昭应宫的大火一同毁于一旦。
这意味着,景帝和太后的名分皆少了些名正言顺,多了些未知的隐患。
他日若有变故,也许会招来诟病。
“陛下,夜深了,早些安歇吧。”大太监余忠端着安神茶走进殿中,挑亮了烛火,低声道。
“啪”的一声,赵益祯重重合上一本折子,静了片刻,问道:“母后到万佛寺了吗?”
余忠躬身道:“已经到了,都已经安顿下来了,陛下放心。”
想到今日朝堂之上的争论,赵益祯余怒未消,眼下只有自己的心腹太监在,他说话也就没了那么多遮掩:“放心,朕自然是放心的,只怕不放心的是母后吧!”
“陛下!”余忠低低惊呼了一声,转身疾步向外,屏退了殿外的太监和侍卫。
赵益祯那口气郁结在心,不吐不快,又道:“你怕什么,难道朕说错了?今日朝堂之上,若非顾太傅据理力争,莫非母后要扒了朕的衣裳,当场验证真假吗?”
余忠忙苦劝不止:“陛下多虑了,太后娘娘也是担心陛下在火灾中龙体有伤,才会由此提议的,太后是陛下的母后,怎么会质疑陛下的身份。”
赵益祯越想越气:“朕难道不知吗,朕是母后的亲生儿子,母后难道不知吗,既然知道,为何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非要验证朕的真假?莫非,”他突然生出个荒诞的念头来:“莫非朕的亲生母亲其实另有他人,连母后也不知道朕身上的特征?”
“哎哟,老奴的陛下啊,这话可不敢乱说啊!”余忠惊得险些要去捂赵益祯的嘴:“这话若是传到太后娘娘的耳中,老奴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
赵益祯也知道自己是恼怒之下,口不择言了。
但他活了这二十三年来,从来都没有受过此等羞辱。
而今日偏偏在朝堂之上,面对满朝文武,却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质疑身份,险些被扒了衣裳。
这让他忍无可忍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