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窗纸上,照出一个晃晃悠悠的人影,那人影高高的吊在房梁上。
“陛下,杨昌盛死状可怖,请陛下留步。”余忠赶忙拦住赵益祯。
李叙白也跟着停了下来。
吊死的人跟掐死的人一样,没有一个好看的。
但是,他李叙白可不害怕。
“陛下若信得过在下,在下想进去看看。”李叙白终于察觉到自己称呼里的疏漏了,虽然赵益祯没有纠正他,但是他也不能一直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旦把赵益祯最初对他的那点好感消耗殆尽,等着他的就是厌弃和性命之忧了。
赵益祯打量了李叙白一眼:“你,不害怕?”
李叙白摇头:“不怕。”
他是学法律的出身,在做娱记之前,做了十年的律师,经手的案子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什么恐怖的死状没见过。
否则他怎么会知道什么样的死法最难看呢。
他正是因为不愿意再经受这种心灵上的冲击了,才在做律师做的风生水起的时候改行做了娱记。
赵益祯目露赞赏:“好,你去吧,朕不会让你白白受惊吓的。”
李叙白没有推辞:“姓杨的陷害在下,在下心眼儿小,总得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他要是还剩一口气,在下就再给他吊上去一回,让他死透了。”
赵益祯闻言,不禁哈哈大笑。
因唯一的嫌疑人畏罪自尽所带来的阴霾,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了。
余忠别有深意的看了看李叙白。
这可真是一员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