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益祯点了点头:“有道理。”
余忠却不认同:“那可不一定,民间不还有断头饭的说法吗,就不许他带个断头茶?”
“......”李叙白哑然,这样说起来,那茶还真有几分断头茶的意思。
喝了那茶,他就成了刺杀太后的纵火犯,杨昌盛就成了纵火的幕后黑手。
他们俩都得死,一个都跑不了。
不对,这也不对。
“杨昌盛之所以把我弄晕了送到废弃的佛堂里,不就是想陷害我才是纵火的凶犯嘛,既然找好了替罪羊,那他完全没必要喝什么断头茶,最后再自我了断。”李叙白觉得处处都不合理,问道:“陛下,当时救了太后娘娘和在下时,杨昌盛在旁边吗?”
听到这话,赵益祯转头去看余忠。
余忠急忙道:“没有,当时救火的都是宫人,没有侍卫,而且老奴刻意封锁了消息,侍卫们到现在还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这杨,”他猛然一惊:“小郎君说的不错,他虽然不知道太后娘娘和小郎君都安然无恙,但是此事总有一半的机会会成功,他没必要这么着急的就寻死!”
赵益祯的脸色愈发难看,眯了眯眼:“欲盖弥彰,弄巧成拙。”他冷声吩咐道:“去查,查佛堂失火前后,还有谁靠近过祠堂,谁跟杨昌盛关系密切!”
李叙白也赶紧补了一句:“还要查查谁跟杨昌盛一起去过这个地方。”说着,他递过去一张带着香味的花笺。
上头写着极有风情的四个字:凡花小筑。
这名字一听,就是风月场。
赵益祯瞟了一眼,接着吩咐余忠:“去查。”
余忠领了旨意,飞快的离去了。
现在唯一的嫌疑人也死了,李叙白对洗清自己的清白,尽早勘破此案下山回家几乎不抱希望了,整个人都蔫头耷脑的。
赵益祯难得碰到个面对皇权没太多拘束,对他这个皇帝也没什么过分企图的同龄人,又颇能谈得来,更难得的是,这位同龄人还有胆有谋,他对李叙白的好感简直成倍增加。
“怎么了,担心你家里的弟弟妹妹?”赵益祯笑眯眯的问。
李叙白长吁短叹:“是啊,在下家里最小的弟弟刚满月,另一个弟弟瘸了腿,只剩一个勉强能照顾自己的妹妹,在下实在放心不下他们。”
先帝子嗣淡薄,赵益祯是先帝唯一成年的儿子,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因为年龄差距太大,一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