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跟着尾巴了,才敢回到榕树巷的家里。
一到家,二人便关起门来疯狂数钱。
一连数了三遍。
二人才平静下来。
宋时雨愁道:“虽然赎人的银子是够了,可后面要送她们出城,谋生,处处都要打点,这点银子远远不够,但,这种赚钱的法子毕竟是投机取巧,不是长久之计,更不是君子所为。以后,能不做就不做。”
李叙白点头道:“就是你不说,我也不打算再去了。”
宋时雨十分意外:“为何?我看你挺如鱼得水的。”
“怎么,你还真以为我是赌棍老手吗?”李叙白无奈道:“我要说我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你信吗?”
“......”宋时雨哼笑一声:“不信。”
“......”李叙白一脸正色:“我曾经有个朋友,是从著名的赌城来的,教了我这一手赌术,他说再资深的赌徒,赌术再高,胜率再多,最后都是殊途同归,输得倾家荡产。”
“你的朋友?是你家乡蓝星的朋友?”宋时雨觉得方才那话说的很有道理,连连点头:“你这个朋友说的很对,但是只要上了赌桌的,赢得想多赢,输得想翻盘,没有谁能轻易脱身,”她微微一顿:“若是有那么好的自控力,就不会上那张赌桌了。”
李叙白别有深意的叹息道:“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有的人赌命,有的人赌财,有的人赌前程,不到咽气的那一天,没有谁能及时收手。”
这一日的云逸坊与平日有些不同,平日冷清的白天,今日也格外热闹。
门口的两盏红灯笼亮的光华夺目,鲜艳刺眼。
一楼的大堂里挤满了人,个个摩拳擦掌,翘首以盼。
好像大半个汴梁城里的公子哥都涌进了云逸楼。
宋时雨也换了一身男装,挤在了人群中间。
她脸上没有其他人那般的好奇,猎艳的神情,眸底深藏着弄弄的担忧。
李叙白胸有成竹道:“你放心,只要不是天价,咱们怎么着也能赎几个人出来的。”
原本以为顾家的女眷奇货可居,云逸坊的老鸨怎么着也要先热热场,谁想到拍卖一开始,她就将那十四个嫡亲女眷给推上了台。
台下一片哗然。
“年轻未嫁的那几个姑娘买回去还有些用处,年纪大的那几个妇人,买回去干嘛?当祖宗供着吗?”
“我可不缺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