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巷李家接连遭受了几次御林军的搜查,好在李叙白早有防备。
他前世看多了谍战片,早早的就贴着墙根挖了一截地道,直通炕洞。
一旦御林军搜查,就将顾时宴和顾阿蛮塞进去。
靠着这种粗陋又野蛮的手段,倒也一直平安无事。
顾时宴和顾阿蛮也就安心的躲在李家,等着合适的时机出城。
只是那些被卖掉的顾家女眷,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了半点消息。
也不知是被卖家藏的太好,还是遭遇了其他什么不幸。
李叙白慢慢的在路路通车马行站稳了脚跟。
跟方管事和二楼雅间的伙计相处也日渐和睦。
“二郎啊,你看这,明明是你招待的客人,谈好的契书,你看,你还让我来签,这我怎么好意思呢。”方管事拍着李叙白的肩头,口中说着客气话,可神情却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李叙白口中客客气气的,脸上不漏分毫,心里却一阵冷笑。
看,只要拿到了实惠,陌生人也能很快称兄道弟。
“我刚来,什么都不懂,全靠管事和大家伙帮衬着,我怎么能居功呢。”李叙白端出早就准备好的酒菜,招呼方管事和众多伙计:“今儿晌午这顿饭,我请了,大家可别跟我客气啊。”
“哎哟,二郎真是破费了。”
“可不,这樊楼的酒菜,可不便宜呢。”
“哟,百味羹,莲花鸭签,荔枝腰子,二郎,你发财了啊。”
“哪有,哪有,”李叙白郝然道:“只是攒了些银子,原本想买个媳妇的,可实在太贵了,没舍得花钱。”
方管事笑的别有深意:“听这话的意思,二郎看上顾家的姑娘了?”
李叙白就等着有人接话呢,顿时连连点头:“可不,那天去云逸坊看了,都叫到一千两一个人了,我可买不起。”
方管事颇有几分推心置腹:“虽说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可顾家人,也不是咱们能沾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