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叙白懵然的被人按在了主座上,醒过神来才愕然发现,这是掏钱买单的位子!
他一脸惶恐的站起身,不安道:“指挥使大人在呢,下官,怎么敢坐在这啊。”
盛衍明把李叙白按回座位:“让你坐你就坐,你不但让咱们探事司上下都升了半级,更是救驾有功,就凭这些,这个主座就该你坐。”
李叙白唇边嗫嚅,实在是有苦难言。
樊楼是汴梁城乃至整个大虞朝最富丽堂皇,最贵的酒楼,没有之一。
李叙白一边肉疼,一边大快朵颐,渐渐的也没那么疼了。
“从前不知副指挥使大人的为人如何,下官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恕罪。”季青临端着酒盏走过来,客客气气道。
他比李叙白年长了许多,从前觉得李叙白就是个百无一用的纨绔,凭着荫封才挤进武德司,没什么真才实干,只为抢功劳而来。
可是经过了端午这一日的事后,他对李叙白的印象彻底有了改观。
这个人有勇有谋有胆识,好像还是个刺儿头。
他喜欢。
他脸上的笑意愈发的真诚。
李叙白当然不会推辞季青临突如其来释放的善意,也回敬了一杯酒:“季副尉说的哪里话,我初来乍到的,跟弟兄们都不熟悉,日子长了就好了。”
能坐到这间雅间里的,都是探事司里有名有号的,寻常的司卒都在别的雅间。
雅间里的人都跟李叙白敬了一圈儿酒,他喝的脸上通红,连路都走不稳当了,幸好神志还算清醒,不会做出什么酒后乱性的事来。
“李副指挥使,怎么样,还能喝吗?”盛衍明扶着摇摇晃晃的李叙白,关切问道。
李叙白大着舌头道:“指挥使,下官没事,没事。”
盛衍明笑了:“没事就好,那我就让兄弟们进来敬酒了啊。”
“......”李叙白蒙了,看着如潮水般涌进来的武德司的司卒,酒一下子就醒了。
他把刚才那话吃了行不!
一轮一轮的酒敬下来,李叙白的双眼都模糊了,眼前的那一张张脸的眉眼都糊到了一起。
他渐渐迷失在了无数的恭维话和醉人的酒香之中。
他重重的打了个酒嗝,使劲摆手道:“不,不行了,我不行了。”
“李大人太自谦了,下官这还没开始呢。”
“李大人,你不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