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家底儿,多囤些棉衣棉被米面粮油什么的,对,还有药材,至少要让咱们自家人能安稳的过了冬才行。”
说到这,李叙白都有些后悔了,当初赵益祯问他要什么赏赐的时候,干嘛要选了个庄子,不选银子,也不知道庄子好不好出手,能不能变现。
“回京之后,尽快把之前官家赏的庄子出手卖掉。”李叙白仔细思忖了片刻,那庄子放在他的手里,其实没有太大的用处,还不如换成银子捏在手里稳妥。
宋时雨上辈子加这辈子,吃过的最大的苦就是千里流放路了,对灾年其实没有太大的感触,听到李叙白这话,她不禁惊诧道:“这么着急的吗?若是着急出售,怕卖不出好价钱来。”
“当然着急,如今已经五月份了,采办足够的储备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李叙白慢慢的透了口气。
他想到了前世的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虽然他不是亲历者,但震后他去了灾区做志愿者,亲眼目睹了灾难造成的惨状,也更明白大灾之后最缺的是什么。
他相信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和银子,他就能提前准备出足以应对天灾发生之后的应急物资。
想到这里,他对眼下自己身处的这个古代交通的不便,通信的艰难更无语了。
看到李叙白神情凝重,不知想到了什么,更是有几分哀伤,宋时雨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
夜色越发的深黑寂静,只有“啪嗒啪嗒”的马蹄声声如惊雷。
“嗖嗖”几声轻响骤然打破了沉寂,苍白的羽箭裹挟着疾风,狠狠的钉在了车厢上。
“有刺客!有刺客!”
司卒们反应极快,纵马疾驰,一面将两辆马车围的密不透风,一面高举这精铁盾牌,将紧随而至的第二波羽箭挡了下来。
“怎么,又有人追上来了!”李叙白看着把车厢扎成了刺猬的羽箭,脸色发白,暗暗叫苦:“这卫慕幽羽真是灾星,走到哪都得死一片。”
宋时雨沉了沉脸色,侧耳倾听了片刻,低声道:“来的人不少,马匹都是十分精良的大宛马,难怪会追来的这么快。”
听到这话,李叙白心头一沉。
同样心情沉重的还有校尉郑景同。
他的副尉梦还没开始做,就遇到了晋升副尉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他看着冲过来的一群黑衣人,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铁笼里的细犬不知闻到了什么气味,焦躁不安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