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是皇亲国戚,这亲事是得慎重一些,好好挑选挑选,至少得门当户对才是,晚一点也无妨的。”
李叙白“噗嗤”一下笑出了声:“郑大哥,别人不知道我的来历,你还不知道吗,我家以前穷的很,那媒人都绕着走的。”
郑景同也笑了起来,牵动了身上的伤,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现在不就好了嘛,就二郎这个身份,满汴梁城的小娘子都可着二郎挑了。”
李叙白却还是摇头,笑的愈发苦涩无奈了:“那可不是这么一回事,我这亲事只怕比穷的时候更艰难了。”
“哦,为何?”
“勋贵人家嫌弃我是小人得志,看不上我,寻常人家觉得我是穷人乍富,高攀不起,可不就是更难了吗?”
郑景同愣了一下,突然笑道:“难怪指挥使大人总是夸赞二郎见事明白,二郎果然通透。”
“盛大人夸我了?”
“指挥使大人很是高看二郎。”
“看来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时间飞逝,流水潺潺,二人说着话,即便浑身是伤,辛苦又疼痛,却也觉得不那么难捱了。
“二郎,你看,前头有亮光。”郑景同趴在李叙白的后背上,一抬头,便看见了重重树影后头那一抹微弱的昏黄灯火,大喜过望道。
“那有人家,咱们过去借宿一宿。”李叙白也看见了,脚步陡然变得轻快了,身上也不疼了,赶忙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