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宋时雨忍无可忍了,一脚飞踹过去,将许老汉踹的半晌爬不起来,怒不可遏道:“滚,滚!再让我看到你虐打他,我就打死你!”
许老汉就是个窝里横的草包,他敢对没有还手之力的许四下狠手,但连跟宋时雨正视一眼的胆子都没有。
李叙白拍了拍许四身上的灰尘泥土,故意扯着嗓子道:“你没长腿吗,你不会跑吗,你不敢还手,还跑不过他吗?你是废物吗?”
许四低着头,畏缩着低声说了一句:“他说,子不言父过。”
“......”李叙白无语极了:“你的脑子锈掉了,刚认识几个字,你就读书读傻了?”
一群人在窝棚前又打又骂,惊动了窝棚里的人,他腾的跳了起来,嗷的一嗓子冲出来,手里挥舞着一根手臂粗的木棍,棍子上沾满了污秽。
他一边唱着曲调怪异的小调,一边挥舞着手里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的木棍。
真是指谁谁死!
所有人都仓皇踉跄的后退,唯恐避之不及。
李叙白跳着脚躲避,朝郑景同大喊大叫:“哎哟我去,郑校尉,你上啊,上啊,快上啊,先把他那棍子弄下来,不,先把他给打晕了!”
郑景同和黑脸司卒对视了一眼,左右包抄,绕到了那疯子的背后,以迅雷之势,一个人夺下了那根威力巨大的木棍,一个人则抬手重重劈到了疯子的后脖颈上。
疯子闷哼了一声,两眼儿一番,软软的往地上砸了过去。
许四见状,急忙扑了上去,垫在了疯子的身子下面,才没有让疯子磕到后脑勺。
看到这一幕,李叙白的目光闪了闪,抿唇不语。
疯子安静了下来,李叙白把他脏乱到打了结的头发拨到两边,仔细端详起那张蓬头垢面的脸。
从这人的长相上看,这人应当年过五十了,黑黄黑黄的脸上满是历经岁月风霜留下的痕迹。
简单来说,就是皱纹深的能夹死蚊子,岁数一定不小了
李叙白摸了摸这男子的胳膊和腿。
对骨瘦如柴这个词儿有了直观的认识。
看来这个人这五六年里,一直在饿死和饿得半死之间挣扎。
趁着这个功夫,郑景同和黑脸司卒一起进了窝棚,仔细搜查起来。
不管这人究竟是谁,有没有问题,就看他方才意图袭击武德司司卒的举动,那就必须扔进司狱里受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