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是怎么跟你说的,都说了些什么?”
许四咬了咬下唇,没有回答,反倒问李叙白:“他的疯病,治好了吗?”
李叙白摇头:“没有这么快,但是我给他找的是宫里最好的医官,是医官院的院使,迟早会把他治好的。”
许四松了口气,这才道:“他曾经说过他姓田,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流落到青岩山崖底了,他疯疯癫癫的,对以前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了,起先还有人给他送口吃的,后来他打伤了几个人,崖底的人家又慢慢的都搬了出去,就没人在管他了,约莫是三年前,”他满身满心都是荒凉和苦涩,艰难的吐出后头的话:“有一次,爷高热不退,爹又进山没有回来,我只好出去给爷找些草药,碰到了大虫,是他救了我一命,我就隔三差五的偷着给他送点吃的,送的也不多,勉强活条命。”
李叙白深幽的一叹,继续道:“后来呢,他就开始教你识字了?”
“是,”许四道:“他救我的时候,头磕到了石头上,当时流了好多血,他都昏过去了,醒来之后他好像比之前清醒的时候多了,疯的没那么厉害了,那日我给他送饭的时候,捡了本三字经,他看到了,刚给我讲了两句,就又疯了,我就这样断断续续的跟他学了三年,才把半本三字经给认全了。”
李叙白没有再继续问下去了,把手上的三字经递给许四:“本官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你就安心在这住着,武德司养得起你。”
许四动容的深深行了个礼,从始至终都再没提过要给许老汉和许大山求情的话了。
李叙白和郑景同默然无声的走回前衙。
“大人,许四说的是真的吗?”有了许老汉和许大山做先例,郑景同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李叙白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你留意到他看的那几本书了吗?”
郑景同愣了一下:“桌子上放的那几本吗?”
“对,”李叙白挑眉道:“你给他找的都是新书吗?”
“那当然了,下官特意去书局买的,崭新的,花了下官二两银子呢。”郑景同有些肉疼。
李叙白哈哈直笑:“你该不会跟指挥使大人一样跪算盘珠子吧?”
“......”郑景同倏然捂住了耳朵。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这是他一个听吆喝的碎催应该知道的吗?
“行了行了,”李叙白把郑景同的手扒拉下来,撇着嘴一笑:“我就不信你们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