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斯塔尔基上校骑着马,昂首挺胸地望着前方。
作为全军的前锋,他意气风发,想到就在恰恩库夫以西不足五十公里的边境线上,就有一支普鲁士军队,他感觉勒着缰绳的手,都因为激动而颤抖。
他太想战斗了,想要体验那种,亲手砍杀普鲁士人的快感。
这不是他第一次与普鲁士人战斗,作为一名骑兵,他参加过波兰共和国建立过程中的许多战役。
每当看着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普鲁士老爷,面对马刀时瑟瑟发抖的样子,他的身体就被一种成就感填满。
作为一名马夫的儿子,他始终想不通一个问题,为什么普鲁士人生来就高贵,而他们波兰人生下来以后,就只能在泥地里讨口饭吃。
直至成年,他都没有想清楚这一点,直到他遇见了革命,通过演说才明白,这与出身无关,只是单纯在受人压迫。
波兰的土地被普鲁士人侵略,他们本该拥有的财富,被他人轻易掠夺,所以他们才会贫穷,所以他们才会低贱。
共和国的建立,让他们看到收复故土的希望,波兰人不再是下等人,因为他们拿起了武器,而高贵的普鲁士人,只会在面对他们的枪口和马刀时,瑟瑟发抖。
“波兰民族是光荣的,斯拉夫人是勇敢的,我们并不比普鲁士人低贱,先祖们曾打得普鲁士人屁滚尿流,而现在,就是我们重现荣光的时刻。”
他依然记得,第一次听到演说时,那些激动人心的话语,每当响起,都感觉到无比振奋。
“上校先生,抵抗组织发来消息,他们已经到达恰恩库夫,并顺利占领了市政厅。”
电报员一路小跑着追过来,他把一张电文交给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马斯塔尔基上校,然后低头喘着气。
显然用两条腿追四条腿,确实有点儿难为他了。
看着电报员喘气的模样,马斯塔尔基笑了,他对自己的部队非常有信心,骑兵天生克制步兵,何况他们又是精锐,即便面对机枪,也能快速突进,然后举起马刀,收割性命。
他坚信这一点,因为曾经验证过许多次。
机枪可以压制步兵,但是对骑兵不管用,只要能隐蔽地发动短距离冲锋,他们有信心摧毁任何机枪阵地。
“告诉他们,我们很快就到了,让他们再等等。”
马斯塔尔基上校随意地说着,随后用马鞭拍了一下,只见胯下的战马立刻飞起四蹄,快速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