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待在家等着被享用。
然而原野司却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自从那天把钱交给她之后就消失在了这里,哪怕重枝汐早起晚睡时不时出门盯一眼原野司的公寓,也没瞧见亮过灯,或者有回来过的痕迹。
也正是这段明明已经下定决心却还没有沦为玩物的真空期,让她在自尊心和不确定性的拿钱之间再次动摇。
现在又被南部美津子一说
她更动摇了。
因为重枝汐觉得,她虽然现在拿了原野司的钱,也做了口头承诺,但自己还没有花这份钱,口头承诺也没有法律效力,如果能过得去内心那一关的话,她现在还是有反悔的机会的。
虽然有些无耻和不守承诺,但内心的道德感这几天还是强烈谴责着重枝汐,刚才南部美津子的话更像是一记重击,彻底把那块遮羞布撕了下来。
重枝汐不想被包养。
即便在旁边住的那位原野先生比较年轻,长相也不错,貌似还很有钱。
只要想到以后过着暗无天日宛如在下水道老鼠一样的生活,要胆战心惊的跟人家偷情,还很有可能随时被正牌女友找上门打的鼻青脸肿,鲜血四溅,重枝汐心头就感到一阵绝望。
现在反悔
应该没问题的吧?
重枝汐有些紧张的想着。
没有人会对一个不守信用的人产生好感,就好比本来答应了某个人办一件事情,结果临到头又反悔,这样就会把本可以收获的好感变成恨意。
不过像现在,她之所以觉得还有反悔的机会,是因为觉得原野司或许除了比较有钱之外没有其他比较让人害怕的东西,而且为人比较礼貌,要是自己好好说的话说不定能够得到理解和原谅,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被记恨上了,那她只要连夜搬家躲得远远的,不被原野司找到就可以了。
给爸爸筹钱的确很重要,但重枝汐觉得自己或许还可以通过其他途径。
这不光是她自己内心抵触,毕竟要是真的做手术,这笔钱的数目绝对不会少,爸爸只是病了,又不是成植物人了连嘴都张不开,到时候怎么解释这笔钱的来源是个大问题,万一真露馅儿了,她甚至能想象到爸爸能气的直接从病床上拔掉氧气罐跳楼自杀。
那就把钱还给他?
重枝汐越想越坚定,愈发觉得这信封烫手,虽然还有股违背承诺的小小愧疚感在心里滋生,但相比于出卖身体和把爸爸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