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了几个小时,暂时在周川身上挖不出东西了,他们也累了。
离开审讯室,任燚一瘸一拐地跟在宫应弦身后,抱怨道:“好渴啊,你自己拿着个水壶,就想不起来给我倒杯水?”
宫应弦边走还在边看资料,他随手一指:“饮水机。”
任燚忿忿道,“我脚崴成这样怪谁?谁让我大半夜去查案的?谁把我绊倒的?”
宫应弦抬头看了他一眼,大约终于良心发现:“在这儿等着。”
任燚坐在了会客区的沙发里,他扫了一眼面前的办公区,尽管摆着好几排一模一样的桌子,但他一下子就能确定哪一张属于宫应弦。
定然是最干净、东西最齐整的那一张。
他眼看着宫应弦走向靠墙的饮水机,取了纸杯,侧对着他弯腰接水。
腰身下探的动作绷紧了宫应弦的西裤,令他的翘臀长腿更被刻意强调了一番,而上提的裤脚隐约露出了脚踝上的枪和谐套。
诱人又危险。
任燚忍不住悄悄吹了一声口哨,他偷偷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
待宫应弦直起身,那宽肩细腰翘臀长腿仍在,镶嵌在优越的身高上,就像是被上帝精心雕琢过一般完美。
任燚又咔嚓了一张,然后在宫应弦转身的瞬间若无其事地低头玩儿手机。
宫应弦走过来,将水杯递给了任燚。
任燚接过来喝了一口:“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好几条线要追,周川,酒吧老板和他的竞争对手,蔡婉和包厢里的另外三个人。”宫应弦揉了揉眉心,“你回中队吧,有什么需要你协助的我会通知你。”
“‘通知’我?”任燚不爽道,“我是你的下属吗?你给我开工资吗?正确用词是‘请教’。”
宫应弦道:“你想怎么措辞都随你。”
“你”任燚心里直窝火,他白忙活这么久,还受了伤,从头到尾宫应弦连一个‘谢’字都没有,他这个人是比较随性,都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能忍,换一个人多半早翻脸了,“我真不知道就你这情商是怎么混到现在的,你在这里没被排挤吗?”
“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交朋友的。”
“你这种人怎么可能交得到朋友。”
宫应弦沉默了一下,平静地说:“你说得对。”
任燚转身走了。
一路上,任燚都在宽慰自己。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