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喃喃道:“任四火,克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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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俩人用过早餐,便驱车前往医院,医生已经同意他们可以审问周川,他们自然半天都不想耽搁。
被关在笼子里的淼淼,在后座小声叫着,宫应弦不时回头看,好半天,才说道:“它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已经结疤了,只要隔天换一次药,再一两个星期就差不多了。”任燚笑道,“你看它那么小,生命力却很顽强。”
“是啊。”宫应弦低声道,“被火烧过却能活下来,很顽强。”
任燚偷偷看了宫应弦一眼,心中微酸。
停好车,宫应弦戴上了口罩,眉头已经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任燚一想到宫应弦排斥医院的原因,心下叹息:“我们争取速战速决?”
宫应弦摇头:“这个人很狡猾,急不来。”
“你要是难受就跟我说,我陪你出来透气,不要勉强。”
宫应弦深吸一口气:“走吧。”
俩人来到周川的病房前,宫应弦向门口守卫的警察出示证件,并签了个字,然后打开门进去了。
周川正坐在轮椅里,扭头看着窗外,他的手被带链的手铐拷在床头,活动范围只比床大一点。
闻声,周川转过脸来,见到俩人,神情是七分惧、三分怨,他下意识地滑动轮椅,往床里缩了缩。
任燚抱胸看着他:“腿怎么样了?听说以后还能走路,你真该烧高香了。”
周川的嘴唇抖了抖。
宫应弦开门见山地说:“周川,这次你是被刑事拘留,你知道自己有大麻烦了吗?”
周川还是没说话。
“你涉嫌有预谋地纵火烧毁了一辆价值16万元的私人财产。”
“我没烧。”周川开口了,“不是我烧的,我只是在现场录了像。”
“你没有动手,但你和你的同伙预谋犯罪,情节一样严重,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供出你的同伙,争取减刑。”
“能减多少?”
“我可以给你写立功减刑的申请函,具体刑期要由法院决定,前提是你真的立功。”
周川又沉默了。
宫应弦摊开笔记本:“我问,你答。”
“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万一你不给我写这个申请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