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他问火太大了怎么办,电话那头的人指导他关闭西边的窗户和楼梯间门,保持东边窗户和楼梯间的门敞开,其中,他提到过两次‘2212’,也就是彭飞的家。”
“通话记录可以追踪吗?”
“不能,一次性手机。”
“这样的证据,陈佩无法抵赖了吧。”
“这个人我们过招了七八次,一直耍无赖,这回证据确凿,终于招了,他说他收到一笔现金,让他在指定的时间、地点,引燃堆放在2209门前的垃圾,他以为当时是大白天,火会很快被扑灭,没想到火势会失控,然后委托人突然打电话给他,问他情况,教他控制火势,让他千万不要烧到2212。”
“这么说,红焰就在附近。”任燚沉思道,“纵火犯喜欢在犯罪地点周围观看自己的杰作。不过他们都喜欢自己动手,因为给予他们最大快感的是纵火的过程,他怎么会把这么‘享受’的过程交给别人?这个‘红焰’一部分符合纵火癖的特征,一部分又不符合。”
“这一点也让我很不解,我有一种猜测。”宫应弦道。
“什么猜测?”
“你知道什么是红焰吗?”
任燚愣了愣:“红色的火焰啊。”他一时想不出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
邱言眼前一亮:“难道是指火焰温度与颜色?”
任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红色的火焰是火焰中相对温度最低的!”
“没错,周川所说的组织,如果真的存在的话,成员之间必然有等级上的分别,这是任何组织架构都无法避免的,我们假设,‘红焰’是最底层的成员,那么他的行为可能受到更高层的人的指使,所以他的行为不能用来判断是否是纵火癖。”
邱言眯起眼睛:“在陈佩纵火的时候,红焰一直在附近观察,估计是发现火势失控,所以打电话给陈佩,提醒陈佩不能烧到2212。彭飞和红焰又是什么关系?从目前的线索看来,俩人不太可能是一个人。”
“我也认为他们不是一个人。周川和陈佩都说,红焰一直是单线联系他们,他们没有办法联系对方,所以也无法追踪。陈佩以前就经常帮人干一些脏活,红焰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有了他的号码,给钱很痛快,但他没见过红焰,只能确定是个中青年男子。”
“那么关于你的事”任燚看着宫应弦,“陈佩也是从红焰那里得知的?”
宫应弦摇摇头:“这个问题,陈佩说要见到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