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昊纯喃喃道:“希望强哥能尽快抓到人。”
“即便他抓到人,也只是解除了炸弹被提前引爆的危机。”任燚看了看表,心急如焚,“只有半个多小时了,现在连疏散群众的时间都不够了。”
谭昊纯“啊”了一声,紧张地抖着腿,大把地往嘴里塞零食,小声说:“我、我们可一定要找到呀。”
何故指着屏幕:“把这个行动轨迹图给我打印一份,我要跟设计图对比,至少能排除一些地方。”
“好的。”谭昊纯奇道,“您是哪位呀?”
“我是体育馆的工程师。”
这时,任燚的对讲机响了起来,许进说道:“我们已经检查了结构柱、锅炉房、配电室、储电机组等地方,没有发现炸药,歹徒果然不会把炸药放在这些目标大的地方,但以防万一,我们会继续排查,警察那边有什么进展?”
“他们应该很快就能确定带入炸弹的车辆了。”任燚看了宫应弦一眼,“我们还在对可疑的地方进行排除。”
“好,随时沟通。”
宫应弦坐到了一边,双手抱着脑袋,反复回想着紫焰在视频中说过的每一个字,甚至连语气的变化也在细细推敲。
任燚看着眉头紧皱、脸色苍白的宫应弦,心里十分担忧,却难受地发现自己没有了关心的立场。
邱言走到宫应弦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冷静下来想。”
宫应弦点点头。
“紫焰是那个人吗?”
“不是。”
“你这么肯定?”
“根据刘大勇的描述,那个人有严重的强迫症,紫焰没有显示出强迫症的倾向。”宫应弦沉声道,“而且,宋居寒是青年歌手,紫焰听他的歌,年龄应该不超过三十五岁。紫焰介绍自己为‘卑微’的使者,却又说他在传递神的意志,潜意识里他认为凌驾于自己之上的只有神,而他在人间是神的代表,是唯我独尊的,他的言辞中也充满了自负和自恋。他的这段视频和这次爆炸事件的策划,包括他说话时配合的手势和动作,都体现出他强烈的控制欲和表现欲。种种侧写都不符合当年那个纵火犯的特征,那个纵火犯十八年来销声匿迹,甚至极力掩盖自己的存在,如果他是紫焰,他会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自己的壮举。这种需要站在世界舞台的中心尽情表现自己、获取所有人的关注和崇拜的心理,是x教领袖的普遍特征,也是他们的魅力来源之一。所以,他们两个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