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惊讶道:“紫焰戴的面具有可能不是当年那个?你觉得自己受到了心理暗示?”
宫应弦沉声道:“我无法确定。我在成长过程中也见过、甚至特意搜索过一些鸟的面具,但都没有给我那种冲击,我一直在怀疑,是紫焰真的戴了那枚面具,还是紫焰营造出来的氛围让我相信他戴的那枚面具?现在最麻烦的是,紫焰的那枚面具给了我太大的冲击,我潜意识里已经接受了它,并且无法控制地让它和我想象中的面具结合了,哪怕我自己都无法确定。”
“可是,紫焰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他戴的面具,如果他戴了一个假的,有可能被你发现呀。”
“这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他戴上面具,提起当年的火灾,说我们之间有羁绊,但其实他没有透露任何关键的信息。如果面具是真的,他就成功在我心里播种了恐慌,如果面具是假的,对我还是很有杀伤力,因为‘鸟面具’对我来说同样有象征意义,不必非得长得一模一样。”
任燚倒吸一口气:“这个人,有这么好的脑子,为什么不走正道。”
宫应弦凝重道:“他非常聪明,双商远高于常人,他在现实中一定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但同时他也可以把自己伪装得毫不起眼。”
“那你要怎么才能确定那个面具到底是不是你记忆中的那枚。”
“这是非常深层次的心理暗示,我就算意识到了,自己没办法解决,我已经让我的主治医师回国,他应该能帮我。”
任燚双手捧住宫应弦的脸,目光坚定:“不管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克服。”
宫应弦深情凝望着任燚,郑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