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用手指在扶手台的薄雪上划了一道:“可惜啊,这雪太小了,明天一出太阳就化了。”
“下次去一个有化不掉的大雪的地方吧。”
任燚一怔:“你是说,我们、我们两个去吗?”
宫应弦“嗯”了一声,并偷偷瞄了任燚一眼,想看他的反应。
任燚心中颤动,顿时一点都不觉得冷了。他不管宫应弦此时是怎么看待他的,觉得方便也好,图身体的舒爽也罢,他都义无反顾,他都要不留遗憾地、不回头地走这一遭。
宫应弦分辨不出任燚脸上的笑容是什么意味,他轻咳一声:“想去哪里。”
任燚笑道:“哪里都好。”哪里都愿意。
“那就等我抓到紫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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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没亮,任燚就把宫应弦送了出去,并且严格禁止门岗告诉任何人,要是被他们知道宫应弦在这里过夜,那可真是不好找借口解释。
第二天,曲扬波告诉任燚,他被处分了,原因是执勤时期离岗。
真实的处分原因当然不是这个,开完会去聚个餐是很寻常的事,且只要是能出去的队长,肯定把中队都安排好了。是他在自身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还粗心大意没有危机意识,组织聚餐,结果差点出了大事。
他被记了警告,全局通报批评,还要写一份检讨。
任燚苦着脸说:“是我活该。”
曲扬波叹了一口气:“这次好险没出大事,不然这个处分算轻的了,不过对你以后还是有影响,还好你这段时间也立了不少功。”
任燚对自己的士途并不怎么上心,至少不会像曲扬波那么有规划、有目标,他当个中队长就挺满足的,要是再往上升,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办公室,根本不是他向往的。在中队工作确实有危险,可是帮助、拯救别人,才能让他热血沸腾,让他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
不过这话他不敢跟曲扬波说,否则肯定会被骂不上进,曲扬波的目标是俩人齐头并进。
任燚很郁闷地把自己关在宿舍,写了一下午的检讨,郁闷的主因不是被处分,而是一万字的检讨差点要他老命。
写完之后,他才抽空看了看手机,有一条宫应弦发来的信息:我的主治医生已经到京,他想见你,何时有空。
任燚回道: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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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农历新年,正是各个职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