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卫生间出来,任燚两条腿直发软,心里无比后悔这种自掘坟墓的行为。
他终于长了教训,意识到宫应弦是不能随便撩的,正常发挥就已经很可怕了,撩起来简直要命。
可他偏偏犯贱,特别爱撩拨、逗弄宫应弦,看着宫应弦或脸红或动情的模样,心里就无上地满足——当然,后果也得他自己承担。
宫应弦见任燚走路姿势似乎有些不对,伸手想去扶他。
任燚立刻躲开了,他还要不要面子了。
宫应弦小声说:“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用不着。”任燚偷瞄了宫应弦一眼,贼心又起,“我去沙发那儿坐一会儿。”
“好。”
俩人刚刚在沙发上坐下,任燚就扑到了宫应弦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了。
宫应弦抿唇一笑,一手放在任燚的背上,轻柔地拍着。
任燚的耳朵正贴着宫应弦的心脏,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那些微地震颤。这富含生命力的搏动,来自他爱的人,任燚突然莫名地心悸。
宫应弦用下巴轻抵着任燚的头顶,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散发出清爽好闻地香皂味,怀中沉甸甸的重量亦让人生出一种责任感。
俩人久久都没有说话,惟愿这一刻,时间能够静止。
任燚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他小声说:“不用上班就好了。”
“我有很多假期,还没用过。”宫应弦在任燚耳边说。
“我也是,我今年的假也没怎么用呢。”任燚淡笑着说,“等一切结束后,我们去旅游吧,去个暖和、有海的地方。”
“好。”
“我大学毕业后就没去旅游过了。”任燚有些遗憾地说,“那时候我妈不在了,我又刚进中队,成天玩儿命的训练和学习,后来我爸又病了,更走不开了。”
“我也很少出去。”宫应弦并非排斥旅游,而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去哪里都没有人可以分享,还不如学习和工作,至少这是一个人也可以有乐趣的事情。
“那以后我们就一起出去玩儿。”
宫应弦郑重地说:“嗯,一起。”
任燚感觉整颗心脏的位置都暖烘烘的,人也像漂浮于云端一般,难以形容的轻松和愉悦。
俩人就这么相拥了许久,任燚心里十分挣扎与不舍,但还是得回去执勤。他从宫应弦身上爬了起来,无奈地说:“我真的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