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你不要往心里去。”
“怎么会呢。”宫应弦顿了顿,“我知道那是什么感受。”
任燚心中一酸,轻声说:“让你担心了。”
“嗯,你确实让我担心了。”宫应弦深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我在下面,看着你在连廊上命悬一线,是什么感受。”他至今回想起当时的恐惧与绝望,都还心有余悸。
“对不起。”
“如果我”宫应弦轻轻咬了咬下唇,“如果我说,我希望你不要再做消防员了,以此为交换,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任燚怔怔地看着宫应弦。
俩人四目相接,却都发不出半点声音。
良久,任燚才勉强笑了笑:“你是开玩笑的吧。”
他们彼此都知道,宫应弦不是在开玩笑,但宫应弦更知道,任燚回避了这个问题,是因为他无法答应。
这份职业被任燚视为使命,恐怕唯有死亡能够让他割舍。
宫应弦沮丧地低下了头。他为什么偏偏喜欢这个人呢,他一生都拼命地想要远离火,如今却拼命地想要靠近这个与火打交道的人。真是莫大的讽刺。任燚心里有些愧疚,他轻轻撞了撞宫应弦的肩膀,岔开话题:“你穿制服真好看。”
“是吗。办案不方便,我很少穿。”宫应弦看了看自己的制服,又看了看任燚的,“你穿制服也好看。”
“我也好久没穿了,还是作训服穿着舒服。我们好多套衣服呢,生化服应该是穿着最难受的了,其次就是防火服。”说到防火服,他顿住了。
宫应弦感觉到了任燚情绪的波动,他紧握住了任燚的手,试图传递力量。
任燚闭上了眼睛,只觉悲从中来,眼圈又湿了:“我会我会恢复的,不用担心。”
“我需要你,任燚,需要你协助警方,找到害死孙排长的凶手。”
“我知道。”任燚抹着眼睛,“你需要我做什么就说。”
宫应弦柔声说:“现在,我需要你想哭就尽情哭出来,然后接受现实。”
任燚僵了僵,而后把头缓缓歪在了宫应弦的肩膀上,让眼泪放纵地流了下来。
宫应弦与任燚十指相扣,听着他无声的哭泣,恨不能倾尽所有,只要能保护这个人不受任何伤害。
任燚请了一天假,没有回中队,他先去医院换了药、输了液,然后和宫应弦回了自己家。
他们买来食材,自己做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