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地碰撞,就像在试探他,也像在呼唤他。
任燚把腿往回缩了缩,但桌下空间有限,他不可能躲得开宫应弦的长腿。
任燚轻咳一声,干脆把身体侧了过去。
宫应弦失落地放下了筷子,迟疑着说道:“你选的那家养老院,很多项医疗资质他们都是不具备的,之前还有过护工虐待老人的诉讼,用钱压下去的,还有”
“他是我父亲。”任燚没有抬头看他,“你就不用操心了。”
宫应弦抿了抿唇:“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那么做了,把老队长送回来吧,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提供比我们更好的看护。”他的初衷,只是想要对任燚好,可在发现任向荣的身份后,一切就开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我本来就不该接受的。”任燚淡道,“我们非亲非故,我平白接受这种馈赠,说实话够得上受贿了。现在这个地方才是我父亲本来应该去的,如果他过得不好我会给他换地方或者请保姆,但我不会再让你接近他了。”
宫应弦黯然道:“那我们呢,你打算一直这样对我吗。”
任燚吃了一口饭,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先走了。”他抓起大衣,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宫应弦慢慢握紧了拳头,面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来,仿佛周围的空气温度都跟着骤降。他也腾地站起身,追了几步,可是看着任燚决绝的背影,他突然就没有了追上去的勇气。
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也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他慌乱、茫然、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任燚一次次的拒绝和冷漠,他看不得任燚对他冷眼相待,他受不了任燚与他渐行渐远,任燚这一个毫不留情的转身,把他的喜怒哀乐都带走了,让他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一切。
任燚不理他了,他到底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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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应弦那天说的话,确实让任燚有些担心,于是他每天都给他爸打电话,确认他爸在新的地方过得怎么样,每次也都得到了令他放心的答案。
冷静几天后,任燚开始重新思考他和宫应弦的关系,他还是无法对宫应弦做的事释怀,可每每看到对方沮丧焦急的模样,他的心就会跟着揪痛,他意识到哪怕到了这个地步,他依然本能地不愿意让宫应弦难过。
他一面唾弃着自己,一面挣扎于该如何与宫应弦继续合作下去,甚至于,他和宫应弦的未来究竟会是什么样子?
这些天俩人之间唯一的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