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站了起来,低声道:“那我就告辞了,谢谢您。”他快速走出了房间。
任燚看了看宫应弦的背影,又看向他爸:“老任”
“你去吧。”任向荣活动了一下双肩,“我正好睡一觉。”
“来,我扶你上床。”任燚把任向荣扶到了床上,脱了鞋,盖好被子,问道,“累不累?”
“还行,没事儿,你们去忙吧。”
任燚叹了一声:“你最近还‘梦到’以前的战友吗。”
任向荣的眼神充满了回忆:“但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多了,可能催眠的影响在减退吧。”
“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我们就去医院,你千万不要瞒着我。”
“没事儿,你放心吧。”任向荣又道,“那孩子不容易,遭遇那么大的打击,别说小孩儿,成年人也崩溃了。你帮他是对的,如果我们帮助的人,都能成为像他那样有用的人才,那就等于我们间接帮助了更多人。”
任燚心中难言的感动,他用力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走吧。”任向荣想起什么,“哦,下次给我带点南二胡同的糖油饼和豆浆,有点馋那味道了。”
任燚笑道:“没问题,吉庆街的炒肝也来一份儿。”
任向荣也笑了。
任燚出去之后,找了半天,才在一个露台上找到宫应弦。
看着那仿佛散发着巨大的孤独的背影,任燚连脚步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听得脚步声,宫应弦转过了脸来。
他的眼圈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刚刚哭过。
任燚走到他面前,低声说:“如果你以后想到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问我爸,光明磊落的问。不过他现在除去睡觉,只有一半的时间是清醒的,你得碰运气。”
宫应弦哑声说:“把任队长送回我的医院吧。”
任燚摇摇头:“我一开始就不该接受这种馈赠,而且现在就算我同意,我爸也不会同意,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宫应弦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地惭愧。
“你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我回去好好整理一下录音,也许他提到了被我们、甚至被他自己忽略的细节。”
“好。”任燚看了看表,“那我们回去吧。”
宫应弦有些茫然地问:“回去哪里。”
任燚微怔,看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