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扬波怒道:“记者和家属那两件事都是他刚进中队的时候了,真实情况您也知道,他也受处分了,十几岁打个架都他妈翻出来,是不是小时候尿床也有罪了?”
许进喝道:“你跟我说这个有用吗?怎么才能让完全不认识他的人也相信他的为人?从安家小区视频,到私立医院,再到翻旧账,这一波接着一波的,他这个人在网民心理的形象已经固化了。公关部门和警方正在一起处理网上的舆论,但是现在这个是实时热点,压是很难压得住的,甚至可能起到反效果,我们必须准备好证据,一个一个地反驳。”
“我们会准备好证据的。”曲扬波见任燚还在愣神,推了他一把,“任燚。”
任燚勉强回神,低低地“嗯”了一声。
在许进和曲扬波商讨对策的时候,他始终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他的心头布满了焦虑和恐慌的阴云。这件事会如何发展,结局又会如何?他接受了亲近之人善意的馈赠,他就受贿了吗?哪怕俩人之间没有任何利益交换?他会被处罚吗,他会被停职降职甚至是
这份工作是他一生的信仰,他不知道如果要被迫离开,他该怎么面对。
下午,任燚接连接受了总队调查组和纪委的询问,他也把情况如实说了。
谈完话从会议室出来,任燚看到了宫应弦,不知道他已经在外面等了多久。
见到任燚,宫应弦扁了扁嘴,眼中有愧疚、有不甘。
任燚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打你电话没人接。”
“我刚刚静音了。”任燚看向正被曲扬波送往门口的调查组的人,“我下午都在谈话。”
宫应弦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任燚犹豫了一下,苦笑道:“现在不好说。”
“我”宫应弦咬牙道,“又是我搞砸了。”
“这不怪你,我永远不会承认这是行贿受贿。”任燚平静地看着宫应弦,“你呢,你是不是也有麻烦?”
“我会处理好自己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的医院做过的公益医疗和科研项目不止你父亲一个,尤其是针对老兵的,我会拿出充分的证据,证明我们之间不存在任何利益交换。”宫应弦伸手想去摸任燚的脸,因为那张脸看起来很苍白,他看得心疼,可又想起来这里是随时有人往来的门厅,只得作罢。
任燚看出他的意图:“去我宿舍吧。”
俩人进了屋,任燚给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