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的这几天,尽管饱受病痛困扰,但任燚的心情是好的,因为他频频接到的都是好消息,包括安家小区疑似纵火骗保已立案,警方已经掌握了为紫焰洗钱的组织的犯罪证据和人员名单,总队领导也专门来看过他一次,安慰他要相信组织的公正。
而且,宫应弦虽然忙到没时间来看他,但哪怕抽出吃饭上厕所的时间,也要跟他说上几句话,发上几条信息。
任燚身残志坚,时不时就来两句带颜色的,想象着那头宫应弦羞恼的样子,就止不住地嘴角上扬。
躺了三天后,任燚可以进食了,也可以下床了,便让护士推着轮椅送他去看飞澜。
“护士姐姐,其实我能走路。”任燚坐在轮椅上感觉很不自在,“这是不是夸张了。”
“你冻伤的皮肤刚刚开始愈合,不要作啊。”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听医生的。”
俩人的病房离得不远,但这几天飞澜也没主动来找过自己,大概是情绪还没恢复吧。
到了病房门口,护士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进去了。
屋内不止宫飞澜一人,还有一个任燚从未见过的男子正背对他坐在床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宫飞澜脸上也带着未干的泪痕。
任燚呆在原地,进去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是家属吗?”护士问道。
床头的男子抹了抹脸,转了过来:“我是她父亲。”他看到任燚,瞳仁微微闪烁。
任燚早有预料,所以表现如常,他点点头:“你好,我是”
“你是任队长吧。”男子站起身,走过来跟他握手,“我叫岳新谷,谢谢你两次救了我女儿。”
“啊,客气了,这是我的职责,而且,我跟宫博士是朋友,飞澜就像我自己妹妹一样。”任燚朝宫飞澜笑了笑。
宫飞澜勉强一笑,表情有些僵硬,完全不似平日见到任燚那样的热情活泼。
岳新谷道:“我一直想找机会当面向任队长道谢的,但是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忙生意,这次飞澜受伤,我都没能及时赶回来。”他面显深深地愧色。
任燚仔细分辨着岳新谷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变化,那份自责和内疚肯定是真的,这让人实在很难把这个斯文温和的父亲与“坏人”划上等号。
任燚安慰道:“还好飞澜也没什么大碍,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儿,不过,父母多陪伴对孩子的成长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