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侥幸,他和宫应弦都不希望岳新谷与这件事有任何牵扯,宫飞澜已经经历了太多她不该承受的伤害,她何其无辜,要为大人的错误买单。
可是,他还是眼睁睁地看着岳新谷的车驶入了建兴酒店的地下停车库。
任燚深吸一口气,瘫靠在了椅背上,一时有些茫然。
司机道:“警察同志,跟进去吗?”
“你先停在路边吧。”任燚把看到的一幕告诉了宫应弦,估计宫应弦就在能观察到整个酒店的某个制高处,也许已经通过望远镜看到了。
他的信息刚刚发出去,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就收到了宫应弦发来的,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回去。
任燚道:“师傅,你把我送回医院吧。”
“啊,这就完了?”
“嗯,走吧。”
“好吧。”
司机刚调了头,任燚的手机又响了,这一回,是个陌生号码。
任燚看着这个号码,生出一种诡吊的情绪,脑海里同时响起两种声音,一个大吼着让他不要接电话,另一个严肃而笃定地让他接,那是趋利避害的本能和救死扶伤的信仰在斗争。
哪怕他从来没见过这个电话,哪怕他猜不到是谁、因为什么打来这通电话,但他就是知道,这个电话关系重大。
任燚握紧了拳头,颤抖着按下了通话键:“喂?”
“任队长,我是飞澜的爸爸。”电话里传来略微颤抖的声音。
“我听着。”
“我请你现在下车,三分钟内到达建兴酒店3层多功能会议厅,否则我就会死。”
任燚一时甚至忘了呼吸。
“还有两分50秒。”岳新谷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照本念稿,但那份战栗和恐惧是真实的。
任燚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就像在求助,他知道在某个地方,某个高处,宫应弦就在看着他,可宫应弦现在帮不了他,唯一能帮他的,只有他自己,是他理智地返回医院,这样才有可能保证自身的安全。
可是那是飞澜的爸爸。飞澜还有可能跟自己“不怎么熟”的父亲建立真正的亲情,那是宫应弦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宫应弦会希望自己的妹妹经历跟自己一样的痛苦吗?
“还有两分35秒。”
任燚一边打开车门,一边拍了拍前座的椅背,快速说道:“师傅我赶时间,马上会有一个长得巨他妈帅的警察来找你,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