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走到任燚身边,又愤怒又紧张地用眼睛将他上下检查了一番。
任燚低声道:“我没事。”
宫应弦怒道:“回头再收拾你。”
任燚此时可谓心乱如麻,要如何开口告诉宫应弦,眼前这个与他有亲戚关系的男人,是雇凶杀害他家人的凶手?
此时岳新谷低着头,根本不敢看宫应弦。
而白赤城没有给任燚这样的时间,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宫应弦:“宫博士,尽管是第一次见面,但我们已经交手很多次了。”
宫应弦阴冷地瞪着白赤城:“你这种见不得光的杀人犯,谈不上跟我‘交手’,我是在抓捕你。”
“你说什么都无所谓,你是不是以为自己赢了我?”白赤城笑了一下,他一看就是那种平素不苟言笑的人,因而这个笑容显得格外僵硬和诡异,“你们从来都没有赢过,不过是垂死挣扎,减少一点损失而已。”
“对,那不算赢。”任燚咬牙切齿地说,“只要有一个无辜的人因你们而受伤,就没有人赢,我们只是止损。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赢吗?那就是抓住你们,让你们烂在监狱或烂在土里,永远不能再去祸害更多人。”
白赤城牵了牵嘴角,表情是嘲弄:“我们会死,每个人都会死,但光明神的意志永远不灭,永远会有更多的信徒,去执行神的旨意。”
“少他妈放屁了。”任燚喝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宫应弦也道:“你的同伙去了哪里?”
“怎么,你还没找到他吗。”白赤城露出得逞地淡笑,“他在一个很重要的地方,他手里还有更多人质。”
“他们在哪里。”
“我唯一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他们还在酒店里。”白赤城道,“你们现在可以去找他们。”
“我们?”任燚不太敢确定地问,“你是说,我们现在可以离开?”
“我没有限制你们离开这个房间,但你们不能离开酒店。”白赤城把任燚的手机踢了回去,“你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任燚狐疑地看着他,一边弯身捡起了手机:“你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
从他跟踪岳新谷离开医院到达这里,这期间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很古怪,他一开始以为白赤城是想跟他们同归于尽,可现在看来,一定别有目的。
宫应弦也满腹怀疑,他眯起眼睛瞪着白赤城:“你让我们去找人质,那你呢。”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