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复杂了,很可能还会出现更多超出我们预料的情况,所以,现在我什么也不敢说,先找到他再说。”
根据跟踪器的显示,他们在五环边儿上找到了一栋年代久远的四层楼房,一楼开着一些小卖铺、小饭馆,楼上挂着杂乱的招牌。
任燚仰头看着这栋楼,无法想象宫应弦会在这样的地方休息,也难怪睡不着觉了。
邱言没有马上下车,而是靠在椅背上:“任队长,我想问你个问题,别嫌我多事。其实我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
任燚能预感到邱言要问什么,他坦然地“嗯”了一声。
“你和应弦现在什么关系?”邱言单刀直入。
“情侣,恋人。”任燚没有一丝迟疑。
邱言深深地凝视着任燚的双眸,她从其中看到了坚定、真诚、无畏,她突然笑了,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她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们谁上谁下?”
任燚窘迫地说:“不、不重要。”
“重要,我跟盛伯打了赌,赌应弦多少岁能摆脱处男之身,这一轮我输了,我以为他一辈子都没希望了。”邱言把车熄了火,拔下钥匙,“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嘛。”
任燚想起邱言捉弄他的吻痕的事,心想要是被她知道了,少不了被揶揄,便没理她,径直往一个小卖铺走去。
邱言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对着看店的小男孩儿道:“小朋友,这几天有没有见过一个带着口罩,个子很高的叔叔?”
小孩儿点头:“有啊,每次都戴着白口罩,和手套。”
“最后一次见他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我忘了,前两天吧。他应该住在楼上吧。”
“好,谢谢。”
这里住户不多,就算一家一家找,也要不了多久,俩人正准备离开小卖部,上楼看看,却是眼见着一个身高腿长的熟悉的身影从楼道里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瘦高的男子。
是宫应弦和白赤城!
俩人默契地退回了小卖部,谁都没有吭声。
宫应弦背着一个大大的背包,抓着白赤城的肩膀,俩人前后脚上了一辆不起眼的车。
邱言道:“快看看跟踪器还在不在他身上。”
任燚掏出手机一看:“没有动,我把那个东西粘在一个灯泡的包装盒里了,他应该没发现,但是也没带走。”
“那就得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