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衣无奈,到底这具身体只是个小女童。
她攀着石头,右脚也用上,抵在对面的洞壁上,借力想将石门移开。
赵宁手里的折叶微顿,耳廓轻动。
细细碎碎的声音越渐明显。
她仍是面无表情,眼波却微微起了些波澜,看着手里的叶子。
风雨声大,两个小卒坐在外边檐下看着大雨。
一个抱怨肚子饿的没力气。
一个抱怨这里最近的青.楼也离着少说三十里。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双腿翘在另一条板凳上,防止被及腕的积水弄湿鞋子。
石门挪动许久,终于被慢慢磨开。
因为身板小,一条缝隙足矣,夏昭衣从外面钻入进来。
又是一道石门。
火把照了照,这甬道更为狭窄,洞壁比起外面那条来说要新的多,但至少也有十个年头了。
这道石门要好开许多,夏昭衣伸手按在门上,轻轻往旁边推去。
一股更难闻的潮湿气味顿时扑面而来。
同样只开了一个小缝隙,夏昭衣看向对面的牢笼,和坐在牢笼里面的女人。
很长的头发,油腻又枯槁,直直垂在地上,并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
牢笼里面有张小床,床上枕头被压得极平,破旧的被子乱乱的堆在那边。
地上散落许多树叶,积的非常厚,枯黄打卷,没人理过。
牢笼朝南的角落里面有口破碗,破碗里的发霉馒头,正在被两只老鼠共享着。
等了好一阵,身后像是没了动静。
赵宁轻皱眉,放下手里的树叶回头看去。
很优雅的回眸,缓慢却不病弱,后背端挺着,双肩也很端正,可惜这脸。
夏昭衣安静的看着她的脸,脑中想着她若没有受伤之前会是什么模样。
而本以为是苏举人的赵宁,却反倒被蓦然出现的小女童微微吓到,随后也开始打量对方。
空气沉寂,外面的大雨淅淅沥沥,她们却似能听清自己的呼吸声。
“你,”赵宁轻声道,“误打误撞来的?”
这么沉静淡定的小女童,竟没被自己这番鬼模样给吓到。
夏昭衣摇头:“不是,我就是来找你的。”
赵宁微顿:“谁叫你来的?”
“我是来带你离开的,”夏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