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户可以,赋税徭役算在哪边?”
这在袁刚看来是头等大事,对宋际而言却是小事一桩,笑道:“只是落籍,不牵扯其他,也没人找你等收税。”
“那还行。”袁刚终于安心。
虽然对穿青寨来说,所有姓宋的都是仇人,而且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但宋际属于大好人,即便袁刚都对他恨不起来,甚至还不由自主的联想:如果换这个宋公子来当宣慰使,今后的日子就要好过多了。
书店老板很快把墨磨好,微笑道:“沈朋友请落笔!”
沈师爷对王渊说:“顺便把你们的三代家谱也编了,考科举时会用到。你来说,我来写。”
王渊道:“童生王渊。父王全,母姜妮,祖父王恩。世代务农,皆为良民,祖上三代,并无作奸犯科之举。”
袁刚也依样画葫芦,还把刘木匠等人的信息一并报上。
全都是大大滴良民!
“大善,果为良善之民也。”沈师爷笑得有些古怪。
宋公子的关注点独树一帜,他认真看沈复璁把资料写完,突然拍手称赞道:“好字!”
沈师爷潇洒无比的将毛笔一扔,负手而立:“献丑了。”
宋际丝毫不把银子当钱看,却将沈复璁随手而写的字视若珍宝。他小心翼翼捧起,又轻轻吹干墨迹,贴身收藏说:“待吾拿回家中慢慢鉴赏。”
沈复璁的书法,怎么讲呢,不太好说。
一开始,他是为科举而练,做师爷之后,又是为恩主而练。
那位恩主从知县到知府,每年来往文书、私人信函颇多,大部分都由沈复璁代笔。碍于身份,必须使用台阁体,可难免千篇一律,于是又想尽办法追求变化。
这十多年来,沈复璁疯狂临摹吴宽书法,几乎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只是略微缺少那么一点神韵而已。
宋际根本没见过吴宽的字,此刻由沈复璁写出来,顿时就把他惊到了——既有台阁体的雍容端庄,又显得凝重厚实,淳朴当中还隐隐透出一种奇倔。
台阁体还能这样写?
没办法,宋际虽然是土司公子,但那个“土”字就说明一切。
见识太少了。
宋际再度提升了对沈复璁的评价,恭敬道:“沈兄满腹经纶,竟连书法都这般精彩。可否屈尊降贵,到吾宋氏族学担任教谕之职?”
嗯?
王渊、王猛、袁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