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相当于时政论述题,其实也没啥好论的,全是老生常谈。
……
四合院内。
李应哀声长叹:“我这次是不行了,几千里路白走一趟,真真是丢人!”
邹木洒脱道:“无须如此,这次不中,三年之后再来,到时候我陪你再走一遭。”
“对对对,下次一起来。”越榛笑道。
王渊擦拭着弓弦说:“我就不安慰你了。”
“你肯定中举,回到贵州必须请客!”李应趁机宰他一顿。
王渊笑道:“没问题。”
李应本来在帮王渊保养钢刀,此刻突然站起,刷刷刷在院中舞起刀来,似乎是想发泄一下心中郁闷。
越舞越气,竟将院中桂树的一截枝丫砍断。
金罍本坐在窗前饮酒,见状呵斥道:“你自科举落第,愤懑也就罢了,为何要砍那桂树?”
李应举刀指着金罍:“我砍便砍了,又不是你种的树,轮得着你来教训?房主若欲责怪,我赔他一笔钱就是!”
“哼,无礼蛮子。”金罍冷哼一声。
李应更加愤怒,大喝道:“出来练练。比刀、比箭、比拳头、比角力,任你选一样!”
王渊劝道:“算了,李三郎,这次是你理亏,砍别人的树干嘛?”
“粗蛮武人才比那些,”金罍讥笑道,“你我都是应试生员,可敢跟我斗诗?”
李应啐道:“斗个屁的诗,那玩意儿科举都不考,只有穷酸文人才会学。”
金罍笑道:“那就比时文。”
李应抬杠道:“你那么厉害,怎么不五经中举?”
五经中举,便是在科举的时候,把五经题全答出来,而不是只答自己的本经。这等于是说,一天之内要写二十三篇八股文,并且还真有人这么干过!
纯属抬杠之语,居然怼得金罍不再说话。
此人非常自负,这次也想过五经中举,但只写了十二篇八股就写不动了。
事实上,五经中举的那些家伙,纯属以量取胜。每篇文章都写得一般,但只要把五经题全部答完,二十三篇八股往那一扔,百分之百能够中举——文章写得再马虎,也必须通晓五经才行。
而金罍作文精益求精,不愿写垃圾文章,自然不可能一天之内整出二十三篇八股。
李应砍断了桂树枝丫,自知理亏,见金罍不说话,他也气呼呼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