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也差不多。
剩下两场的考试内容不被重视,考得好锦上添花,考得不好也无所谓,只要别把公文格式写错、不出现常识性错误即可。
主要还是阅卷工作时间太紧,根本没时间细看剩下两场的答卷,而且那些公文和策论也很难分出孰优孰劣。
到了二月二十五这天,各房把批好的朱卷全部呈上,提调官也把考生的墨卷送来。
房官们要给朱卷、墨卷对号,对不上号的一律不取。
墨卷朱卷加起来七千多份,明代又没有电脑检索,需要在堆积如山的卷子中,找出相同序号的进行比对。
号数对了,还要对比朱卷和墨卷的内容,一旦发现内容不同,那就按作弊来弃置不管——如果是誊卷官抄错的,那考生只能自认倒霉。这种情况很少发生,因为誊抄阶段就需反复比对,但也偶尔有考生躺着中枪。
主考官和副考官,根本来不及仔细阅卷,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追认房官送卷的相关手续上。他们的职责不是取最好的卷子,而是确定取中的卷子不出错,一旦出错就前途尽毁。
“伯安兄为何不荐此卷?此生很可能被主考判为礼经魁。”温仁和指着王渊的卷子问。
王阳明跟温仁和关系不错,知道对方为人正直,也不刻意隐瞒,只苦笑道:“非不荐也,乃避嫌也。”
“避嫌?”温仁和不解道。
王阳明解释说:“此卷考生,极有可能是我在贵州收的学生。他的文风非常鲜明,一看便知,所以我不能做他的房师。”
温仁和惊讶道:“伯安兄只在贵州谪居一年多,居然教出这等优秀学生!”
“此子今年才十六岁,准确来说,还有一个多月才满十六岁,”王阳明颇为欣慰的笑道,“而且我教他的时候,他刚学完《四书》。我离开贵州的时候,他的《礼记》也只能算粗通,没想到此时居然大为长进。我以为他三年之后才能考会试呢。”
“此神童也!”温仁和赞叹一句,笑道,“既然伯安兄不荐,那就便宜我了。该当我成为此次会试礼经魁的房师!”
会试跟乡试一样,也要选出五经魁,会元就是五魁首,因此前五名必然本经各自不同。
王渊的答卷只能算优异,按理说,能排进前一百名就不错了。他若被选为礼经魁,全凭把王阳明的讲课内容搬到答卷上。
那几句话跟心学有关,但没有脱离程朱理学的范畴,是王阳明在理学基础上独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