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突然睁大开来,玩味的看着杨廷和与杨一清。
王渊也听得吃惊无比,上个月还打出狗脑子的二杨,这个月竟然联手夺权。被夺权的是礼部,追赠、荫录之事,全都掌握在礼部手中,照杨一清和杨禠的说法,以后得交给吏部监管。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礼部尚书傅珪当即出列:“陛下,荫子入监,葬祭谥号,乃本部职掌。大明祖制为此,何故要让吏部插手?”
不等朱厚照开口,杨禠就回答道:“刚才说了,士风渐靡,没有政绩者,屡遭弹劾者,居然也能荫录其子,实乃助长庸官、贪官之气焰。若能由吏部先行考核,再交礼部商议,则能杜绝此种现象。”
这个理由非常正当,而且早该如此。
显然,杨廷和已经进行了深刻反思,认为自己不应该太过急躁,于是主动修好与杨一清的关系。还把属于礼部的权责,转送给吏部当礼物,这让吏部尚书杨一清难以拒绝——公私两便的事情啊,既能扩充自身权柄,又能趁机整顿吏治。
礼部尚书傅珪纯属躺枪,但谁让他是老实人呢?换成前任尚书的费宏,杨廷和绝对不敢这样伸手。
傅珪气得脸红脖子粗,嘶声力竭的大喊道:“陛下,即便整顿吏治,也该先由礼部奏请,再交给吏部来查验!”
杨禠还想再说什么,朱厚照突然出声:“就依傅尚书所言。”
老实人胜利了!
王渊颇为无语的看向杨一清,只能暗自叹息。
堂堂吏部尚书,居然被如此轻易收买,杨一清根本不是当首辅的料,只能做冲锋陷阵的任事干员。而且皇帝已经在提防杨廷和,杨一清还硬凑过去合作,这纯粹就是在恶心朱厚照啊。
在皇帝的心目中,从今天开始,杨一清已经算出局了,顶多能做阁臣,连次辅都别想当。
朱厚照瞪了杨一清一眼,没好气道:“没事就散朝吧。”
“陛下!”
户部主事冯驯突然出列:“臣弹劾翰林院侍读学士王渊,违太祖皇帝令,于军营之中行蹴鞠戏。蹴鞠之戏本属玩物,小民耍之未尝不可,但其设蹴鞠场于军营,引来勋贵、外戚、百姓观之。每逢蹴鞠之日,则全城轰动,百官不务正业、百姓不事生产,皆去观球为乐。又兼乱事未平,民生日艰,观球一场耗资不废,乃王学士敛财之举也!”
王渊对此毫无所动,弹劾他的奏章太多了,也不差眼前这一出。
冯驯估计是一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