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这是一个利益共同体。
徐进来到天津已是十一月,天寒地冻。他在天津卫城打探一圈,便坐船往东,小半日便来到一处河滩。
河滩已经修筑起简易码头,码头上还有仓库,却没有落脚的客栈。
有苦力正在搬运货物,徐进走过去问:“这里没有旅店吗?”
苦力扛着大包的棉布不好抬头,只埋头前进说:“那边的工地便是客栈,可能过年以前能修好。”
客栈真不是王渊的产业,而是消息灵通的天津商人,主动跑来这边建楼做生意。当然,需要给王渊一笔土地租赁费,因为附近的土地已经被买下,决定纺布之后,王渊又买了几百亩荒地。
徐进在码头溜达片刻,突然看到不少人,提着木桶往河边走去。
徐进问道:“你们去作甚?”
那人答道:“打水!”
徐进惊讶道:“为何一起出来打水?”
那人解释说:“这里的井水有味道,人畜都吃不得。河水也不能乱吃,每天只有两个半时辰,这段时间打来的河水才能吃。”
徐进越听越迷糊,那人也说不清楚,只知道厂里敲钟就可以取水了。
其实是河水混杂着海水,落潮和平静时都不能喝。只有等涨潮的时候,含盐量大的海水把淡水托起,这段时间才能打来可以喝的河水。
刚开始,工厂管理者和流民都不清楚,差点喝出人命。还是求教当地老乡,才得知其中玄妙,为此专门安排了一批取水工。
徐进离开码头继续前进,很快看到一排篱笆,将整个厂区都围起来。
而在厂区之外,随处可见白碱,白茫茫犹如雪地,这里的盐碱化太厉害了,从古至今都没治理过!
“站住!”
徐进刚想进厂区,就被工厂护卫队拦下。
徐进笑着说:“我是来收购棉布的客商,想跟你们掌柜的谈生意。”
看门护卫说:“谈生意就去货栈,码头那边有办事处,闲杂人等不许进厂区。”
徐进掏出两块碎银子,悄悄塞到两个护卫手中,笑道:“兄弟,行个方便。”
这些工厂护卫队,都是男性流民担任,他们半年前还在种庄稼呢,不可能像王渊训练的士卒那般听话。
徐进敢给银子,看门护卫就敢收。
可惜收了却不办事,一个护卫笑着说:“真不能放你进去,一旦厂里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