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没经验,见笑。”宣玑打了个“哈哈”,转身去求助初次见面的部门同事,“谁给指导一下,按照惯例,咱们一般应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这一转身,他看清了身后这几位。
除了他,善后科总共来了三个人,两女一男。方才出声的是个颇有资历的大姐,五十来岁,戴了副花镜,一头时髦靓丽的“泰迪卷”,穿着件死亡芭比粉的针织开衫,领口露着一排秋衣的蕾丝小花边,怪精致的。
旁边男同事比这位大姐还精致,西装革履,皮鞋锃光瓦亮,尽管发际线感人,还是认真地打了发胶,镂空的头帘整齐地固定在天灵盖上,老远一看,仿佛顶了一排条形码。
还有个年轻姑娘,胖乎乎的,不知道是怕热还是怕生人,她额头上挂着一层薄汗,见新老大回头看她,整个人都紧张得锈住了,差点把裤缝抠得当场开线。
宣玑忽然一阵心累,因为得凭借一己之力,单枪匹马地挑起部门的平均颜值,他觉得好生疲惫。
“主任好,我叫毕春生。比您大几岁,您叫老毕就行。”戴花镜的大姐率先开了口,“您放心,咱们都有基本的办公流程——先挨个找人谈话,没什么事的糊弄……那什么,安抚一下,心理创伤比较严重的,偶尔也会用一点‘小道具’,都不复杂,您一看就会。最后注意检查一下他们手机电脑什么的,尤其是能联网的东西,别在网上留下痕迹,这事您让倩如去——就那个小姑娘,叫平倩如——她们年轻人,电脑玩得可溜了,咱们办公室打印机坏了都找她修。”
原来抠裤缝的那位叫“平倩如”,姑娘本人就跟裤缝一样内向,骤然被点名,吓了一跳,见不得人似的把头一垂,冲宣玑亮出了个白净的发旋。
宣玑本想讲两句,被这位默哀的脑袋一顶,撞得忘了词,只好砸吧了一下嘴,挤出个和蔼可亲的微笑。
“还有件事,你们需要重点关注,”肖征看了一下表,打断了他们部门内部的破冰仪式,“我们接到报案的时候,说被困游客一共有五个人,搜救队一开始探测到的生命活动也显示山洞里有五个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捞出来的有六位,莫名其妙多出一个。”
几位善后科人士被肖主任这蹩脚鬼故事讲得面面相觑。
“被困的本来就是两拨人,逃命的时候恰好碰上的,都以为多出来的这个人是跟对方一起的,所以当时谁都没注意。其中一拨人闯景区是为了拍视频,当时设备没关,全程录了下来,”肖征继续说,“我们排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