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前辈,咱俩这样你也不愿意吧,你有主意吗?”
盛灵渊言简意赅:“放我出来。”
宣玑:“你以为我不想吗?问题我连你是怎么进去的都不知道啊!”
盛灵渊嘴上没说话,心里阴暗地想:“剑主死了,本命剑不攻自破。”
宣玑强行忍住了用脸去贴剑身的冲动,自暴自弃道:“好的大佬,欢迎来杀。”
盛灵渊从剑身里瞄着宣玑的颈动脉,声音很危险:“小妖,我寄生此剑中,假以时日必能控制剑身,你要不想哪天在梦里没了脑袋,最好还是碎剑。”
宣玑叹了口气:“可我没这个本事啊。”
他和他本命剑的“分离焦虑”不仅是一时不吸剑就受不了,脑子里都不能想碎剑的画面,一有这念头,他就浑身疼,好像是自己的分身被砸碎了一样。再说他这把剑水火不侵,可以融金断玉,就算他豁出去舍得,也真不知道怎么断。
他俩这会被迫坦诚相见,隐瞒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都知道了自己和对方有几斤几两。盛灵渊发现这小妖果然和他猜的一样,毫无常识、狗屁不懂,宣玑发现大魔头自称“失忆”没什么水分,记忆真是一团迷雾,没有来龙,也没有去脉。
两人互相探到了对方很浅薄的底,只好在飞机的引擎声里并肩一筹莫展。一边思考怎么弄死对方,一边又在这异样的默契中,升起了几分共患难的惺惺相惜。
愁了一会,宣玑开始积极解决问题,他试图放下恩怨,跟心连心的大魔头谈判:“前辈,咱俩要不试试信息共享,那个……坦诚相见?我觉得吧,人生在世,事无不可对人言,您说对吧?”
他话音没落,盛灵渊就听见这小妖心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一句:“才怪。”
于是魔头也笑吟吟地口头回了一句:“不错,你说得有理。”
连带着心里想的“放屁”一起,打包投递了回去。
接下来,两位口蜜腹剑的飞快地用意念对骂了一轮,宣玑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充分发挥了当代社会人能屈能伸的光荣品质,迅速调整心态:“前辈,虽然咱俩都想给对方送终,但一时半会谁也做不到,是吧?你也不想这样毫无隐私啊。”
盛灵渊没用解释,就根据上下文领悟了“隐私”是什么意思,沉默片刻,宣玑听见他脑子里走马灯似的,过了一堆闻所未闻的精神系术法,不等他“听”清,就听盛灵渊说:“心神合一,入定,或可摒除杂念。”
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