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宣玑猝不及防地解放了翅膀,略微往后一仰,同时,心里又不由自主地想:“不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人都忌讳断发吗?”
“父母”这词在盛灵渊心里一闪而过,勾起了一个模糊的冷笑,随即,又被他以强大的控制力压了下去。
这时,震动声暂停了。
盛灵渊抬手掀开宣玑的翅膀,拂开周遭的假树,回头看了一眼巫人族的祭坛,他虽然没弄清这事是谁干的,但这些藏在暗处的鼠辈们误打误撞的一通乱炸,似乎也不是完全没好处。
至少随着巫人族祭坛倾覆,里面那些危险的咒术也跟着一起被炸飞了。
张昭艰难地从旁边爬出来,惊魂未定地打破了沉默:“宣主任,那山底下埋的到底是什么?”
劫后余生的众人面面相觑,宣玑却看了盛灵渊一眼,盘算着把巫人族的事说出来合不合适。
他知道盛灵渊“听”得见,可是对方却全无回应,依旧是不慌不忙地往前数着,已经数到了一万三千多。
宣玑是个人精,一愣之后,立刻反应过来,盛灵渊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应该算是默许……他甚至有种感觉,盛灵渊其实是想把东川和巫人族的历史公之于众的,否则不会任凭他看到阿洛津那么多记忆。
依照这位大佬的尿性,要是不想泄露秘密,在巫人塚里就得把他灭口了。
但……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年巫人族被人从历史上抹去了呢?
张昭又指了指杨潮:“还有,他没事吗?这哭得也太惨了……这位小哥,你到底怎么了?”
“我不……不知道……”杨潮半死不活地趴在地上抽噎,气如游丝地挤出一句话,“我好难过……难受……”
“各位,我心里现在也有十万个为什么,但我感觉这些事还是先放一放,咱可以回去再讨论,”王泽摘下头上掉的一根火红的羽毛,“鸟……宣主任?这是你抓的嫌疑人吗?”
他伸手一指盛灵渊,盛灵渊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王泽莫名其妙地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蜷起了手指。
刚数到一万四的盛灵渊中断了一下,心想:“鲤。”
宣玑:“……”
万万没想到,这位面如套马杆硬汉的老兄,居然有这么吉祥如意的血统。
“不是,他不是嫌疑人。我们遇到点意外,嫌疑人死地底下了,这事吧……说来话长。”宣玑摆摆手,又转头看了一眼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