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些身首分离的骸骨,心里泛起一点说不清的滋味。
“少族长,我知道你冤,你全家都冤,”宣玑脚下不停,嘴里也不停,“你有什么委屈跟诉求,大家坐下聊聊不行吗?到底为什么非得跟我过不去?你清醒一点啊,我身上哪来的朱雀味,明明只有炸鸡味!”
可惜,他的古语水平只限于勉强能听,口语真的不行,几句话说得“古今结合”,完全不在调上。阿洛津没有陛下那么逆天的语言天赋,不会自己掂量着翻译,于是免疫了他的一切“花言巧语”。他袍袖一展,被猎猎的夜风鼓起,第二把无形的风刃眼看就要成型,足有两米多长,横过来能把窄巷给豁开。
宣玑情急之下,突然大叫一声:“丹离!”
阿洛津终于听懂了一个词,“丹离”的名字让他动作微微一顿。
“我就不信,今天这事还说不清楚了,”宣玑喘了口气,脚尖轻轻地一点地,转过身面对阿洛津,拿出了跟外国友人沟通的那套肢体语言,指着自己,“我——真的不是——丹离。”
阿洛津歪头凝视着他手舞足蹈,不吭声。
“对啊!你哥骗你的!你那个哥的良心——”宣玑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下,代表“心”,他一时想不出来该用什么手势形容这颗良心,于是一手捏住鼻子,另一只手拿着“良心”,伸得离自己远远的,仿佛拎起了一块热气腾腾的尿布。
你哥的良心就是这么骚!
阿洛津双手伸开,面具上的鬼脸眉目拉平了,喃喃地说:“你不是丹离。”
宣玑差点热泪盈眶:“对对对,总算说明白了,我……操!”
他头还没点完,三道风刃当头劈下,差点把他削成花刀。
“你是‘守火人’,”阿洛津阴冷的目光锁定了他,双手再次凝起风刃,“他说过,要让赤渊重新烧起来,先要结果‘守火人’,我要杀了你。”
宣玑:“他?他是谁?”
毕春生阴沉祭成功以后,对她召唤出来的盛灵渊提出了几个要求——对了,前几个要求还是报私仇,最后一个“重燃赤渊火”的说法却十分诡异,也正是那句话,真正激怒了大魔头。
这么看来,两起阴沉祭背后果然是同一个人,目的就是“重燃赤渊火”。
阿洛津没回答,双手再次凝起风刃。
“等等!”宣玑忙叫道,“我还有话说!等……”
阿洛津哪肯听他废话,风刃转瞬横扫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