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肖征头型颇为圆润,剃秃了也不寒碜,像一颗不苟言笑的煮鸡蛋。
严肃的水煮蛋冲他俩一抬下巴,“进屋说。”
肖主任的病房是单间,门口摆着一个巨大的能量检测仪,门窗上画满了镇邪安神的符,肖征被隔离在病房里二十四个小时,这会才确认他身上已经没有其他异常能量,刚恢复自由不久,出去溜达放风。
“没事,光头挺好的。”宣玑想起自己当“洗头工”的悲惨经历,搓了搓被水泡出白印的手指腹,他真心实意地说,“又省水又省事,我还想过两天就去把头发剃了呢。”
肖征这会儿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就是这个不靠谱的坑爹货!
在异控局里,他讲完政治讲历史,信誓旦旦地声称自己能把变异的镜花水月蝶查明白,结果非但没明白,被他查成了一团乱麻。
“你干脆把脑袋也剃了算了,反正肩膀上扛的那球也不琢磨正事。”肖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青铜棺消失的地方留下的显影和引雷符是不是你干的?留下那么大一个坑,跟同事提都不提一句,宣主任,你是不是也太不把同事的命当人命了?”
宣玑愣了一下,才发现肖主任把那位陛下干的倒霉事也记在自己账上了,简直千古奇冤:“不是……我没……那个他……”
他结结巴巴地哽了好一会,发现这事一时说不清楚,别无他法,只好闷闷地接过这口硕大的黑锅,扣在头顶:“我不能提,怎么提?说句阴谋论的话,在我看来,这个操纵阴沉祭的人知道的内幕太多了,不可能是外人,百分之百就是自己人里的内鬼,而且咱都不知道这内鬼是自愿的还是被什么附身的——那道雷劈下来之前,谁能知道它还能在不同的人身上转移?我刚来不到一个月,整个总局认熟脸的一只手能数过来,你让我相信谁不相信谁?”
王泽连忙在旁边打圆场:“咱哥儿几个也没闲着啊,老肖啊,你是没看见,那从棺材里飞出来的大‘幺蛾子’追了我们好几十里地,那一道一道风刀骨头箭的,我们差点让他片成刀削面。”
宣玑:“……”
那么狼狈到底是因为谁带错了路!
肖征冷笑一声:“那请问算无遗策的宣主任,您现在能让我知道一下,我这道雷挨得值不值吗?”
宣玑和王泽你一言我一语,对口相声似的,把森林公园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宣玑:“第二处阴沉祭文唤醒的巫人族长,暂时是死了,以后还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