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又翻出微信,燕秋山的微信头像就是他自己的工作证照片,微信名是本名,一点花哨都没有。
他很少发朋友圈,偶尔发一次,除了转发单位通知,剩下的都是知春。他在朋友圈发的最后一张照片,照的是个削瘦、高挑的男人侧影,那人站在窗前,正往外望着,修长的四肢扣着锁链,衬衣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有点长的头发挡住了眉目,只露出一个轮廓清晰的下颌,抿起的嘴角走向朝下,透出些许阴郁来。
照片罕见地配了文字:“少爷要吃毛血旺,咱也不会做,住附近的兄弟们给推荐个送外卖的店呗[笑哭]。我觉得他今天好多了。”
肖征和燕秋山的私信往来还停留在三年前,最后十几条都是肖征单方面在追问燕秋山在哪,但消息石沉大海,对方一直没回。
肖征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过去:“知春的残片被盗,最近你不管听说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千万保重!收到速回!”
可那信息再次穿过人海,再一次仿佛攘进了无尽虚空里,没有回音。
“偷刀的人碰过禁制,会留下痕迹,联系各地、各单位、各部门,密切关注异常能量监控网,重点是交通枢纽和人流量比较大的公共场所。”肖征不动声色地把手机塞回兜里,推开王泽,对手下外勤们吩咐,“还有,在内网上发布搜索燕秋山的通知……”
有人小声问:“主任,通缉吗?”
肖征嗓门高了八度,怒道:“通你大爷!”
出声的外勤说错了话,就地缩成鹌鹑,大气也不敢喘。肖征用目光凌迟了他一遍,吐出一口浊气,冷着脸:“就以……紧急‘证人保护’的名义——王泽你干吗去?”
王泽方才趁肖征布置工作,打了几通电话,简单叮嘱了一下风神中几个跟燕秋山私交好的骨干。打到谷月汐的时候,说了没两句,他脸色突然变了,然后招呼都没来得及跟肖征打,急匆匆地往外走。
当天夜里,乌龙一场却殊途同归的宣玑和谷月汐上了同一个航班。王泽直接点了一队风神的心腹,紧急申请航线,开着风神的飞机一路追去了俞阳。
刚过午夜,燕秋山他们的越野车从小宾馆后院开出,后备箱里拉着满箱的祭品,往海边的方向驶去。
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海边,一艘渔船已经事先等在了那里。
一只麻雀蹦蹦跳跳地跃上礁石,挺着毛茸茸的小肚子,好奇地望着鬼鬼祟祟的人们。
“放心,是有证的渔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