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真假,连最细节的习惯、最幽微的心思也能模拟得一丝不苟,神乎其技,不过丹离死后就彻底失传了。
盛灵渊缓缓踱上礁石,伸出手,让麻雀落到他手心里,他轻轻地揉了揉鸟头,解开术法,把鸟放了,忍不住叹了口气。“傀儡术”,他到底只学到了个皮毛——只能临时让没有灵智的动物充当一下耳目,自己本人还不能离开太远。
世人都传说他机心万千,但跟那个人比,他大概只配当个舞刀弄剑的打手。
不过……
盛灵渊无奈地想:“鲲几时有那什么……‘鱼鳃’了?”
这几个人里,瞎子身上妖气最重,有“峳峳”的味道。【注】
“峳峳”偶尔也会被列为“凶兽”,但其实没有锋利的爪牙,只是不太吉利,一出现就是凶兆,单纯恶心人罢了,真身跟狗差不多。
至于剩下那几个——吹嘘自己能在深海自由来去的那位,是个杂种泥鳅,祖上大概都没离开过池塘,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女的是个牵线的人皮木偶,粗制滥造得很,背后的人用了个简化版的通心草咒。
狗,泥鳅,玩意儿……燕秋山带着这么几位,就想下高山王子墓?
想得有点太多了。
盛灵渊几乎要怜爱起他们来了——毕竟,高山王子墓,是陛下生前亲手封的。
清晨五点半。
王泽他们因为是专机,到得比宣玑他们坐民航的还早一点,两路人马在盛灵渊落过脚的网红店门口碰了头。
“没在。”谷月汐隔着一条街,放下望远镜,“旅馆客房空了,那辆越野车也不在,宣主任,我没看见你的剑灵。”
“这地方也太他妈热了,过夏天似的。”王泽把从二十四小时店里买的早饭从车窗里塞进来,递给宣玑,自己绕到另一侧上车,把外套扒下来往后座一扔,“我带了个精神系的兄弟,刚才把那小旅馆里的服务员拎出来审了一下。”
谷月汐紧张地转过头来:“是他?”
王泽冲她点了一下头,脸色罕见的凝重:“是——跟他同行的,总共是两男一女,俩男的有一个是瞎子,这人真名不详,a级通缉犯,非常危险,代号‘银翳’,手上好几条人命,是个亡命徒。另一个男的是个烧伤脸,代号‘蛇皮’,滑不溜手的一个水系异能,号称只要是在水里,没人能抓住他。女的遮着脸,露出来的地方看着不像真人,要是我没认错,好像是玉婆婆身边的‘天鬼侍女’,没想到那个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