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先生,你牛逼!”
瞎子半跪下来,摸了摸完好如初的船舷,赞叹道:“不愧是以前风神的王牌,年先生,你怎么看出这是虚影的?”
燕秋山正要开口,正好看见一条小鱼从他面前游过,那鱼好奇地注视着他,眼珠里闪着幽幽的磷光,仿佛有灵。不知为什么,对上鱼眼的瞬间,他的腰背下意识地绷紧了。燕秋山如临大敌地握住腰间的匕首,同小鱼对视片刻,小鱼却毫无危机感,漫无目的地绕着他游了几圈,又优哉游哉地张嘴嚼起水藻来。
燕秋山松开匕首,感觉自己最近可能是有点太风声鹤唳了,看见条鱼都要跟着心惊肉跳一下。
“感觉,我毕竟是金属系。”他懒得跟“同伴”多交流,随口搪塞了一句,随后回头往来路方向看了一眼,淡淡地说,“进去吧。”
岸上的盛灵渊手里的竹笛已经成型,他吹掉上面的浮屑,用袖子擦干净,随口试了几个音:“欢迎,招待不周,吓诸位一跳。”
这天本来是风和日丽,平静的南海上却无端掀起暴躁的巨浪,黑气隐约从海面上升起,直接冲上天空,苍白的浪冲上岸边,留下大群挣扎不休的小鱼小虾,又急匆匆地退去,海面下传来隐约的巨响,竟有点像海啸的先兆!
“天……”此时,风神的车队正飞快地朝海边开来,老远就看见了南海的异象,谷月汐汗毛倒竖,“燕总……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宣主任,”王泽一把抓住宣玑的肩膀,“下海了吗?”
宣玑:“……怎么说话呢?”
“噫——你这人的思想,怎么比我还龌龊!”王泽嚎了一句,“你再感觉一下,闭眼好好感!你剑灵现在是不是已经到水下兴风作浪去了?”
宣玑感觉不出来,随着他们临近海边,那股只有他能闻到的宫香无处不在,浓郁得发了苦,同时,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那东西让他本能地恐惧,双手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要是他们下到海底了,咱们怎么找?我说宣……”王泽说着,无意中扭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色白得几乎透了光,一脑门冷汗,连日来总带着点疲惫的眼睛却亮得吓人,额间隐约冒出了族徽,“宣主任你你没事吧?不行先歇会,是不是过载了?你别太勉强啊,一会再烧了……”
宣玑耳畔突然“嗡”一声,车的引擎声、隐约的海浪声以及王泽的声音一时都从他耳边剥离开,他的身体分明在行驶的车里,意识却像是误入了一个什么结界,短暂地跟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