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实在没必要像情窦初开的青少年一样大惊小怪。
“海上那会儿,我海风喝多了有点上头,”宣玑客客气气地对盛灵渊说,“态度不好,是我不对。其实要不是您,今天我们这些人说不定都得撂在那,还得谢谢您。”
盛灵渊感兴趣地撑着头注视着宣玑。
东川一别后,再见这小妖,觉得他好似脱胎换骨,要不是守火人的气息没变,盛灵渊简直要以为这是另一个人。
“我与那刀灵的交易你情我愿,不关别人的事。”盛灵渊慢条斯理地说,“至于庶人微煜,本来就是朕要杀的,顺道而已,你不必客气。”
“谢还是要谢的,”宣玑虽然调整好了心理状态,多看了盛灵渊两眼,手掌还是有意无意地摩挲起裤子,“还有……咳,我当时隐约感觉好像是您把我送回来的,那个……”
盛灵渊撩起眼皮:“那你打算怎么谢?是要给朕立祠烧香啊,还是想以身相许?”
宣玑手一滑,差点把自己裤子磨蹭着了,见老魔头脸上又浮起那种人形罂粟似的似笑非笑,他合理怀疑是老魔头听见了自己的心跳,恶意拿他开涮。
于是他迅速对自己漏风的心脏防御工程展开了抢修——把“珍惜生命,远离毒品”“一人吸毒,殃及全家”之类的名言警句在心里颠来倒去地念了好几遍,这才输人不输阵地挤出张嬉皮笑脸:“立祠烧香这个不能搞,这是封建迷信,至于让我以身相许么,我反正是没意见,就怕陛下觉得我占您便宜。”
好在盛灵渊逗了一句就放过了他,略微坐正了,陛下说:“捞你也是应该的,当年赤渊是朕下令封的,朱雀骨是朕亲手刻的,你既然是朱雀骨之灵,守着赤渊,也算是替朕办事,不为你族功绩,单为了赤渊太平也不会让你死的。”
宣玑一愣:“什么?”
什么骨?什么灵?
他……难道不是天魔剑灵吗?
盛灵渊见他一脸找不着北,就问:“怎么,你一天到晚别的事稀里糊涂的,连自己的来历也不知道吗?”
宣玑认为自己知道五六分“来龙”,两三分“去脉”,也不清楚这算不算“知道”,于是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大概……”
盛灵渊又问:“那你为何自称‘守火人’?知道守火人是什么意思么?”
宣玑:“……”
好的吧,第一题就不会。
“守火人”是赤渊里那些刀剑灵们的称呼,刀一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