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摸了摸胖鸟的头,“看了无端觉得亲切。”
“要么你把那埙也一块带走得了,反正别人也不会吹……”
“这就走?不住一宿了吗……哎,我能把你照片放那边展示架上吗?”
“哪天再来俞阳过来玩啊,我这店要是没倒闭,你吃饭免单!”
盛灵渊把小木雕揣进怀里,朝店主摆摆手,往海边走去。
午夜时分,埙声从海边幽然而起,与海浪声渐合,缭绕在椰林尽头,海鸟们纷纷落在不远处的沙滩上,悄然驻足,海风卷走了薄云,群星落下,一轮弯月悬在海面上,落下碎光,滚珠似的。
这是好静、好静的一夜。
这么个良宵美景,宣主任在特医院里被耳边循环播放的网课……不,教程,念叨得他□□,四大皆空,能想的招都试了,就是关不上。
那教程里讲的都是入门级的基本常识,宣玑再不学无术也懂,他入不了定是生理缺陷,不是技术问题。
老魔头纯粹是在整他。
眼看窗外启明横空、天色渐白,被魔音折腾了一宿的宣玑实在是无计可施,终于被迫屈服,爬起来摆好了姿势。
他以前入定最高记录五分钟,五分钟一到,肯定会被突如其来的心慌打断,宣玑闭眼前瞄了一眼墙上的电子表,叹了口气,不抱希望地跟着音频摒除杂念,耳畔鼓噪的心跳沉下来,周遭杂音渐消,灵台清澈,只剩下平铺直叙的音频,引路似的拉着他的意识一路下沉。
宣玑死马当成活马医,做好了随时被打断的准备,然而这一次,熟悉的心悸感却并没有再来,他的意识一路沉到了从未来过的地方,仿佛一直不让他探查识海的阻力消失了。
宣玑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自己识海最深处,看见了一道铁门——他惊讶地发现,那正是他之前梦见过的铁牢门,但门上的血红封条却不见了。
一道清浅的印记正好打在铁门,就像浮土,看一眼就掉了,应该就是那烦人“教程”的通关点。果然,印记一消散,耳边喋喋不休的音频果然跟着安静了。
宣玑却没顾上管,他小心地围着铁牢转了几圈,心想:以前阻止我入定的,不会就和这个有关系吧?
铁牢门周遭静谧得让人不安,门上原来贴着封条的地方一道细窄的门缝,像是里面关着的什么东西已经从这里出去了,宣玑看见那门缝的瞬间,心里同时生出两种渴望,一种催促他掉头就跑,有多远跑多远,另一种却不住地勾着他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