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别说血缘关系,乍看都不像一个物种。
假如这是亲妈,那平帝的基因到底得有多强大?
陈后拎着戒尺端在盛灵渊前站定:“太子,你可知错?”
“儿……”盛灵渊刚一出声,冰凉的戒尺就砸上了他微微端起的肩,擦过小男孩娇嫩的脸,立刻红了一片。
“端什么肩!你是什么人,怎能有这等萎缩之态!”
盛灵渊忙用力沉下方才因为紧张而提起来的肩,宣玑感觉他浑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较着劲,处于一种随时准备挨打的应激状态,像只瑟瑟发抖的小猫崽。
他分明战战兢兢,还要强行让自己的声音不抖,字正腔圆地说道:“儿臣不该明知大哥身体有恙,还去搅扰大哥休息……”
“胡说!”剑灵在他识海里大声反驳,“是宁王自己说被关在房里憋闷,我们才带着六博棋去探病的!”
然而剑灵的叫声只有盛灵渊和宣玑这个旁观者听得见,小盛灵渊面无表情地再次忽略他,继续道:“还因贪玩误了功课,儿臣知错,请母亲责罚。”
剑灵愤怒地尖叫:“那是宁王央求的!你为什么要认错!臭灵渊,你气死我啦!”
陈后喝道:“跪下。”
剑灵:“就不!”
盛灵渊一声也没吭,撩开衣摆,笔直地跪在了冷硬的地面上。
陈后盯着他,缓缓地逼问道:“玩六博棋,是谁的主意?”
“是宁王!”剑灵扯着嗓子嚷道,好像这样就能喊破盛灵渊小小的身体,叫所有人都听见似的。
盛灵渊平静地说:“是儿臣。”
“是宁王!是宁王!”剑灵见盛灵渊不理他,喊出了哭腔,“就是宁王!”
宣玑大致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里有点奇怪,总觉得这么逆来顺受,不像那老魔头的性格……幼体版的也不应该。
却听陈后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不是你那剑灵撺掇的么?”
哭闹的小剑灵卡顿了一下,小盛灵渊一震,蓦地抬头看向陈后。
躲在男孩眼睛里的宣玑对上陈氏的目光,不由得皱起眉——他不知道小盛灵渊能不能感觉到,但作为成年人,宣玑觉得陈氏那眼神诡异极了。
那绝对不是恨铁不成钢的严厉母亲看自己不争气的娃……甚至不像后妈看捡来的孩子。
她那双眼神里包着仇恨,以及说不出的恶毒,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