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任人查。虽然他暂时和异控局立场相同,还算能友好相处,可那不代表他老人家下不去手。老魔头为了“大局”,连临时队友都能往死里坑,何况是得罪他的?
盛灵渊神识极敏锐,早发现宣玑鬼鬼祟祟的瞟他,一副没憋好屁的样子,就懒洋洋地发话道:“有话就说,看什么?”
宣玑有千言万语想说,恨不能立刻扑上去抱住陛下大腿,求他看在“连坐”的份上,可怜可怜自己,对人间手下留情,离老百姓生活近一点,离刑法远一点。
盛灵渊回头瞥了他一眼:“嗯?”
宣玑理智上知道“远离黄远离赌远离盛灵渊”,生理上还是被他这一眼撩得心肌痉挛,血压飙升,深刻地体会了什么叫“心为形役”。同时,他默不作声地把手机锁了屏揣回兜里——决定憋着不说,不然也就是多给老魔头指一条治自己的明路。
“我……是有个事想向您请教……”宣玑顶着一张血色上头的脸,面无表情地从肚子里搜出了几句正经话,试图表现自己不为色相所动,“我想问,咱们在海上群殴高山王那会儿,为什么我会有种跟您互相牵制的感觉……是我错觉吗?”
盛灵渊轻轻一挑眉:“哟,难为你还有心记得这事。”
宣玑:“……”
他总觉得自己又被见缝插针地损了一句。
“不错,你我确实相克。”盛灵渊一边走,一边用三言两语,把他俩犯克的原理大概说了说,完事感觉宣玑未必能懂,就简单粗暴地嘱咐道,“总之,万物制衡,玄妙得很,你不明白也没事。只是记着,赤渊之力也好、朱雀骨封也好,都会打破平衡,为天道不容,日后除非赤渊火重燃,否则不要妄动你的朱雀封之力。”
宣玑想了想:“那万一情况危急呢?万一碰上我打不过的劲敌呢?”
“赤渊已经封了三千年,昔日大能与灵物们早死干净了,没那么多劲敌。除了朱雀封,天道对你族没有额外限制,三千年的传承在身,这样得天独厚……”
盛灵渊一贯温柔和缓的腔调没变,但不知为什么,宣玑就是从里面听出了一点不耐烦味,连忙机灵地接话:“这样得天独厚还能死,那一定是我废物,我活该!”
盛灵渊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假笑:“乖。”
宣玑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陛下,不知道我理解得对不对,力量越强、离规则越近,就越是会被限制,对吗?”
盛灵渊略微一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