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八级选手,头疼就头疼,一块板砖能解决的事,非得自己演一出海底两万里!
电光石火间,宣玑来不及管那些散在海水里的血沾了自己一身,他搜肠刮肚,硬是从脑子里搜出了一句极偏门的鲛人语,他趁冰层里气泡没散,飞快地把头塞进去,利用种族优势,用火箭般的语速说了出来,然后捏住盛灵渊的鼻子,栖身堵住了他的嘴。
两人脚下的海水喷泉似的涌起,下一刻,巨大的加速度把他们往上托去。
宣玑展开翅膀,将盛灵渊卷在怀里,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支箭,脑壳就是箭尖,一往无前地豁开了海水。但凡他天灵盖是肉体凡胎,早就裂成渣了。饶是他一身朱雀骨,一时还是睁不开眼,耳朵里被巨大的水声充斥,露在外面的皮都给海水冲麻了,全身的感官都短暂地失了效,只剩下舌尖……
宣玑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自己不该多想,然而越这样,越忍不住想。
盛灵渊不知道把自己冻在海底多久了,嘴唇冰凉,像块寒冷的石头,唯独很里面的地方还有一点余温,因太过稀薄,显得弥足珍贵起来,勾着宣玑不由自主地探寻。宣玑不由得收紧双手,恍惚间有种错觉,好像几千年的夙愿得偿,哪怕死在当下,也该了无遗恨。
那一息似乎有无限长,又似乎只有一秒,下一刻,凶猛咆哮着的海水猛地把两个人喷上了天,宣玑湿淋淋的翅膀倏地展开,狼狈地快扇了几下稳住身形。
海上的雷云不知什么时候散了,久违的星月光奢侈地洒落下来,喷起的水珠和浪花星星点点,晃得宣玑一时睁不开眼,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就像被启正五年与六年子夜之交那疯狂的剑灵附了身。
他一时失聪,只听得见自己胸口行军鼓似的急促巨响。
宣玑抿了抿嘴唇,感觉自己的心缓缓地、放弃反抗似地,沉到了无限海底。
他仍没弄明白自己的来龙去脉,但那一瞬间,听见了自己动了心的声音。
盛灵渊像一把烈性毒品,他心知肚明,一直小心谨慎地提防,到底还是误食了一口。
“这他妈的,”宣玑悲愤地抱着这个有毒有害物往岸边飞去,心说,“什么操蛋事!”
宣玑前些天住院,不过鉴于特医院没检查出来他有什么大毛病,分局的同事还是在宾馆给他留了个标间。一路飞过来,身上的海水已经被夜风吹干了,虽然以前也帮陛下洗过头发,但现在鉴于他那点非分之想,再帮陛下洗洗涮涮就不是友情道义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