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王泽叼起根烟,“江州的监控系统还是完备的,异控局成立至今,何家没干涉过咱们正常公务,江州七十年零异能事故,连地脉维护都不用咱局管。这么多年,玉婆婆在蓬莱会议上坐首座,不就是因为人家只担责不求特权吗?”
“但她的人害死了知春。”一直沉默不语的谷月汐冷冷地插了话,不等王泽开口,她又说,“好,就算制造蜃岛那事证据不足,这次找上门来害燕总的木偶可亲口承认了吧?”
“这事我也没想明白,”张昭说,“那些木偶是玉婆婆派来的吗?她图什么?”
燕秋山这种经验丰富的外勤,潜入本真教三年,该摸的情况早摸了个底儿掉,该保存的物证他肯定也早就保存了,那边银翳又已经落网,一个加强连的精神系精英等着提纯瞎子的脑浆,相比起来,燕秋山作为人证有点分量,但也并不是决定性的证据。
到了这种地步,玉婆婆也好,本真教也好,费这么大劲杀燕秋山,是挺不划算的。
“我刚接到同事消息,我们中途两次换车过程中,掩人耳目的车队都平安到达指定地点了,也就是说,从俞阳分局到杜处中间都没有人泄露燕总的行踪,我也不相信咱们风神的自家兄弟会出叛徒。”张昭看向盛灵渊,“按先生的推论,我们从俞阳一出发就被盯上了,那些追杀燕队的木偶很可能是通过傀儡术锁定燕总的,对吧?这个影人为什么专门跟燕总过不去?我们燕总除了特别优秀特别出类拔萃之外,到底还有什么问题?”
盛灵渊的目光落在旁边的燕秋山身上——傀儡术神鬼莫测,以防万一,在锁定人魔位置之前,肖征没敢把燕秋山单独送走。
被宣玑切晕的燕秋山躺在特殊的护理舱里,脸色明显比之前好看了不少,应该是他身上的金铁之物在自动替他修复经脉。
锻金术就是这样,只要他自己有求生的念头,周围金银铜铁,全能为其所用。可能是被那个长得很像知春的木头娃娃刺激了,护理舱外特能活动剧烈的指示灯一直没灭,连护理舱上的金属零件都隐隐有往他身上流的意思。隔着几步远,盛灵渊都能感觉到他急切想恢复行动的心。
陛下编锻金术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把术法传承灌进了一块南明石里。南明石就是南明谷底——也就是赤渊——伴朱雀火而生的一种火焰色石头,色若玛瑙,奇坚无比,据说是水火不侵,后来不想要了,再要销毁还不容易了。
盛灵渊魔头本色,既然销毁不干净,他就干脆在传承里加了道诅咒:得此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