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秋山、知春和宣玑不假思索,几乎同时开口。
知春物伤其类:“不是动物。”
燕秋山严肃地说:“至少是类人,应该和人有同等权利。”
宣玑:“是灵物。”
黄局:“……”
他还是没明白鲛人的定位是什么,但明白了自己身边都是平权人士。
只有盛灵渊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好整以暇地接道:“鲛人早在大混战前就已经灭族了,我没见过活的。但倘若鲛人血脉能流传,现在也应该是‘特能人’血统的来源之一。”
黄局若有所思片刻,问:“那后来呢?”
“后来据说是高山人触怒神明,以戴罪之身被天上白玉宫放逐。尽管历代高山王都想在人间重建一座白玉宫,他们也年年派人出海寻乡,却再也没能回到过故乡。”盛灵渊顿了顿,“人族早年认为高山人不祥,我倒不这么认为——要真是那样,怎么鲛人这被害者也跟着一起被放逐到人间了?说不通。”
燕秋山沉吟片刻:“的确,‘放逐’这个说法很奇怪。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有权力‘放逐’一整个种族,那高山人的祖先在‘神宫’生活了那么多年,又挨了重罚,不可能毫无敬畏,没有任何信仰。”
“所以还有一种说法,是鲛人和高山人反目后,鲛人通过某种禁术,毁了天上白玉宫。”盛灵渊说,“巧的是,何翠玉身上掉下来的那块鳞片里恰好有海浪声,我还在其中听见了其中有鲛人语唱的‘天上白玉宫’赞歌——”
说话间,他们已经穿过了细长的地下隧道,来到了堆满尸体的地方。
墙上地上的祭文都凭空蒸发了,但半人半蛇的尸体、触目惊心的“祭品”遗骸还在,还是让第一次下来的黄局他们目瞪口呆。
那枚诡异的鳞片就落在蛇尾旁边,盛灵渊抬脚要过去,被宣玑一把拉住。
“没事。”盛灵渊拍了拍他的手,假装没看见宣玑被他一碰就蜷起来的手指,“我有分寸。”
燕秋山举着手电,将整个地下空间巡视了一圈,哑声说:“我看过同事手机里记录的祭文……”
盛灵渊摇摇头:“被时空乱流撞没了,那些祭文大多跟时间有关系。”
燕秋山突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摸出张昭那个变形的秒表:“这是我同事的东西,您认识他吧,能暂停一秒的那个年轻人——从地下出去以后,他随身的秒表就变成这样了。现在人没醒,我托人把东西做了个